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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公主是为这而奋力撑着。可谁知道一醒来,她未候到秦越亲手救起她,反而发觉自己被两名侍卫抬扛着。而秦越呢,她一瞥眼望见他一举清灭余下的刺客去了,甚至他还碰上了祈阳郡主,顺手救
了她。
临江公主心里恨呐,她就这般平白错失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这件事她全算在了柳长妤的头上,她真愤恼,恨不得柳长妤当场便就死了也好。
就秦越抱了她的那一下,魏昭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连她都没能得过秦越的另眼相看,这祈阳郡主何能何得?
魏昭心中嫉妒万分,层层情绪扬起,这盖不住地嫉妒之意皆化作了恨意。
恨着得了秦越一抱的柳长妤。
这祈阳郡主不是传闻会入宫为后吗?魏昭满心想着,就这样的女子,不堪作她的嫂嫂。大燕之后位如何能叫她坐了上去,她绝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
因此当魏昭一听说太皇太后接了柳长妤入宫,立马赶着来与她会面了。
柳长妤所见到得,便是魏昭径直步至她面前,与自己不过一步之远。她静站在原地,而对方便抬下巴,似一副扯高气扬地神情,斜眼瞧看于她。
只是魏昭面色青白,眼里布着血丝,即便是上了胭脂,摆出一副傲然,仍是能看出她身心的疲倦。
“临江公主殿下。”柳长妤淡淡福礼,姿态并不比她低多少,且隐隐还有高于她之势,“今日与公主一见面,见公主面色不好,莫不是昨日并未睡好吧。”
她心里经不住嗤笑。这临江公主故意栽下楼阁,不就是为了要与秦越绑在一起吗?
可结果呢,她那如意算盘是完全落了空。众目睽睽之下,魏昭花容失色地被抬出了水。
大燕公主的仪容当众是全失了,日后呢,怕是更无人会心甘情愿地迎娶她了。
不过啊,魏昭一心只秦越,兴许也不愿嫁给除他以外的男子了。
柳长妤不禁思忖,到底是秦越给魏昭下了什么蛊了,导致这位公主生生两世都缠着秦越不放手,受了冷眼亦无所畏惧,被明确拒绝了仍死缠烂打的。
还真是难缠的不得了。
“祈阳郡主看起来,今日气色很好啊。”临江公主阴森森地笑道,谁不知道她语气作怪,哪里像是盼着柳长妤好的样子。
柳长妤浅笑,面上流露出几许喜色,“本郡主未伤着,亦未落进水里,自然昨夜是一夜好梦。”
话里话外不都在说,临江公主遭到了暗杀,还因此成了落汤鸡,丢大脸了。再配上她含笑的凤眸,看在魏昭眼里那就是得意,她在幸灾乐祸,在嘲笑自己落了水。
而且柳长妤还得了秦越的相救,这是魏昭最恨的一点。
“本郡主是休息好了,但公主看似并未好眠。唉,本郡主多劝一句公主殿下,这夜晚啊可千万不能多想事情,您可要好好歇息啊。”柳长妤笑着关心她。
这话听是关心,可深意却更似嘲笑,魏昭听在心里更是怒火难耐。
她可不就是因为柳长妤与秦越的接触,扰了一晚上没能睡着觉吗。柳长妤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故意的!
魏昭死咬牙,双眼极力掩饰自己激动的情绪,“不劳郡主关心了,本公主昨夜歇息的可好着呢。”
她身为公主的自尊,不允许她在柳长妤面前充当下风。
“既然公主殿下休息好了,那本郡主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柳长妤面作不在意,而又轻笑道:“本郡主还需面见太皇太后娘娘,这就不与公主多闲聊了。”
只要柳长妤越是淡然,魏昭心里便会越是恼怒。
魏昭从前至今所恨得,不过就是柳长妤那一副无论如何都不会动容,且又华贵的气韵罢了。
柳长妤此番就是故意的。
魏昭越是生气,她便越从容,两人之间无论出了何事,如跳梁小丑的只会是魏昭一个人而已。
“临江公主,再会。”柳长妤又稍福了个礼,转过了身子。
魏昭站在原地,目光幽幽盯在柳长妤的背影上,转瞬间露出一道阴森地笑容。她抬起了手,朝后一挥衣袖。
跟随魏昭同来的宫人中,有位宫女向前走了出来,她朝临江公主恭敬行礼,若仔细瞧些,便能发觉她手中还多拎了一座鸟笼。
魏昭阴森森笑道:“开笼吧。”
那宫女低头应,“是。”言罢,便抬手开了鸟笼。
柳长妤还未走两步,院内便刮起了大风,这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惊得她连忙探手将发丝抚向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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