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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柳长妤脸上如烧起来一般,羞得直瞪他。她心里有气,这一个二个都拿她与薛又又相较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一生气,她就移眼回道:“还是算了吧,我留着花灯也无用处,更何况我……”
话说了一半,秦越便二话不说地拉过她手,将花灯灯柄塞到了她手心。他面色微沉,“拿着。”
“你……”
柳长妤真是心气,她都说了她不需要花灯了啊。
可面前秦越的眼里却多了一许失落与遗憾,只听他极低极低,用了仅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量,“今日,未来得及送你喜爱的物什……”
柳长妤刚伸出要递还给他的手,在半空顿住了。
俩人未得机会独处,秦越便寻不到空,为柳长妤买任何东西。原先打算的随意走走,待柳长妤看中了何物,他便放下送给她的。
这也泡汤了。
秦越最后只能夺了薛又又的花灯送给她。
说不遗憾那是假的。秦越想柳长妤欢喜,想见她笑颜逐开的模样,更想她从今往后再无悲愁。
可今日,仅是为她买一件她所相中眼的物什,都没能做到。
“那这花灯我便带回府去了。”柳长妤凤眸弯弯,有光亮便在其中闪动着,很是好看,她的手轻拉了下秦越的大手,轻柔柔道:“谢谢,我很喜欢。”
这个男人,只是想自己开心,仅此而已。
但其实他不明白的是,今日能与他一同出府,于她而言,已是最大的欢喜了。
喜欢他,喜欢他惦记着自己的心思,也喜欢他送与自己的任何。
柳长妤的小指就那般勾着他的手指头,秦越并未回握,他侧过了头,柳长妤又见他耳后根红了。
再一刹,他弯了手指,轻轻地卷住了她的。
……
汾阳王府三位姑娘皆出了府,本就萧然的王府更为空落。夜间王府小径点着灯,却望不见一人。
在寂静的黑暗中,伴着偶然地几声虫鸣。草丛却在这时簌簌响动,一主一仆沿着小路径直走来。
宋夕照领着秋波出了青松院,走至小路便漫步其上。
在花灯节这样大好的日子里,她却寻不到一人相伴,除了心存寂寞空虚,再说不出他意了。
她抬头望了眼天。这里是燕京,是汾阳王府,再不是岭南她所熟悉的那生长之地,父亲更是不再她身边了。
父亲,父亲……
宋夕照握紧了拳,父亲已经快不行了,她不能再多迟疑了,她必须尽快……尽快寻到那片出路。
不能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只是,她究竟该如何做才最好呢?
宋夕照满眼迷茫,便忍不住幽幽叹了一口气。“姑娘,今儿是过花灯节呢,”秋波是未见过燕京繁华的,也只将到之时,扫过一眼马车之外的街道,因此她心思雀跃,“姑娘为何不出府游玩呢,王爷不是允了您,可出府
的吗?”
宋夕照回望她道,“我是可以出府,可我出了府,又与谁结伴同行呢?”
花灯节是男女相携出行的节日,尤为互生情意的公子与小姐,她人生地不熟的,无一友人,这般上街,也太过孤独了。
秋波却不以为然,“姑娘是去看看热闹,无人作伴也无碍的吧。”
她说得有些道理,宋夕照沉默片刹之后,深以为然道:“那走吧,你我主仆二人,合该见识见识燕京的热闹繁华了。”
“好。”秋波开怀应道。这条小石子路刚巧是通往王府正门的,两人便未停步,继而顺着走下去了。路上未见旁人,秋波便又挑了话题道:“姑娘,秦大人与表少爷见了王爷后,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两人便离府了,今日着实有些可惜了。”
是可惜呐,连秦越一回正面也未见到。这位燕京将军,在宋夕照心中的评价甚高,大抵是倾慕与情意皆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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