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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王爷深深叹口气,没有阻拦于她。只是当他触及柳长妤欢悦离去的背影时,目光很是复杂。
他既是期盼柳长妤能觅得一位好佳婿,那人全心善待于她,如秦越此人。
可另一面,他又想再多留柳长妤在府上一段时日,只因为这样的光景,往后是再不会多有的了。
王爷又轻触了下面部,那经由柳长妤点抹了药膏的伤口,此刻已不再疼痛了。
他伤势并不重。
柳长妤刚一从主院走出,便派了小丫鬟前往门房命人备好了车,她快步奔去正门口,正正好搭上了马车,一路走往秦府。
她心里并不确定,秦越此刻便就在秦府之上,她只是一度着急,只想着先去秦府碰碰运气了。
可巧的是,柳长妤刚一到秦府门前,门内阿达正欲关上大门,她眼尖地瞧见,便从马车一跃而下,提起衣裾而快步走来,边喊道:“阿达!”
阿达顿住了闭门的手,得见柳长妤惊喜一笑道:“郡主,属下见过郡主!”
这回是阿达与柳长妤的第二回见面,可明显他已是连称呼都改了,自称为柳长妤的属下,这意味既是柳长妤与秦越是为一体的。
柳长妤却没留意,她满心焦灼直道:“快,你家将军身在何处?你领我前去。”
“将军正在自己院中休息,属下带您去吧。”
秦越回府时,那脸上的伤口,可令秦府皆震惊不已,阿达更是有心想要探问一二,可见秦越并未有打算开口解释的意图,他也就闭口不谈了。
方才见着柳长妤,他想柳长妤便也是为了秦越这伤而来的。因此阿达走在青石路上,又为自家将军苦道:“郡主,您有所不知,将军回时那面色可是大不好。往年将军遇上战事,伤着的也只是身上,面上这伤,还真是难得一见呢。
”
“那伤势很严重吗?”柳长妤心思暗沉。
她真是不知,父王究竟将秦越打成了何样,该不会是生生毁了秦越那张脸吧?
柳长妤心疼死了。
“这伤势嘛……”阿达瞧出柳长妤极其关切,便有心夸大了谈,为将军先在郡主跟前博得些同情,“将军连一分情绪都不敢有,一旦有了,那便会扯动面上的伤。”
这下柳长妤连面色都惨白了。
阿达暗地里唇角弯弯,作手请道:“属下便送郡主到此处了,将军就在里屋之中,郡主步入屋内便好。”
“麻烦你了。”
柳长妤点点头,脚步刚走了一步,便见紫玉边叹着气,面露难意的踏出了门,她双手捧着木盘。抬眼一见走来的是柳长妤,便恭敬福礼道:“奴婢见过郡主。”
柳长妤走近了才发觉她所端的是涂抹的药膏,与药瓶,可其上无一件是开封过的。
显然她并没能用着药。
“紫玉,这药皆是为秦大人备下的?”柳长妤点了点药瓶又道:“他还未上药吗?”
紫玉苦恼似得回道:“将军并不愿任何人为其上药,然他自己也肯自己用药,奴婢便被轰出来了。”
这上药还是常山老郡王吩咐她来的,然而秦将军不大乐意有人进他屋子,紫玉未待留一刻,就先行离开了。
“那先交给本郡主吧。”
柳长妤从她手上接过来,这药膏是铁定要为秦越上的,至于人选,还是她来吧,“你且下去吧,这里本郡主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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