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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风和日丽,是拆洗王介甫的好时候。当班的同僚们看看日头快到中午了,赶紧翘班去王安石家里,再晚点该晾不干了。王安石本人是拒绝的,然而他们人多,就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了。今天是辽国使臣来京协商割地事项的日子,负责洽谈的宋臣请来王相公坐镇。王相公一出场就是气场强大,把辽国使臣唬得一哆嗦就在不平等条约上画了个花押。王相公表示说好的只来一下下,既然来过了这就回去工作了。王相公离开后好一会儿,辽国使臣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发现自己画了花押,立刻表示不服。当宋臣表示要把王相公请回来坐在辽国使臣旁边才能商量的时候,辽国使臣很快就不再争执了。
辽国使臣回到自己的国家,辽主洪基问他王安石是个什么样的人。使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坚持只要王安石在一天,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去宋朝了。甚至一听到王安石的名字就吓得只会重复一个词“琵琶形的小虫”,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洪基不相信王安石这么可怕,于是发愤图强,在三个月内学会了汴梁的官话,又恶补了宋朝的文化和历史,终于在三年后能自己装成使者亲自去宋朝,点名要见王安石。赵官家亲自下诏要王安石接待辽国使者。同僚们一得到消息就埋伏在王安石的必经之路上,二话不说抬了就去澡堂。拆掉旧衣服,把娃洗干净,换上美美哒的新裙子,画上时兴的妆容,梳好头发插上花。一个黑汉子秒变美少年。同僚们拿来镜子给王相公照照,王相公看了一眼就把镜子翻过去了。这明明是贴了张韩熙载的画像,我读书多骗不了我。我明明是长了一张和通缉令上的黑旋风一样的脸,再不济也是宋江!
洪基现在不叫洪基,他现在也不是辽主。他说他叫王石头,是辽主的兄弟。接待的宋臣是个不吐不快的性格,他也没什么顾忌不懂就问。辽主不是叫耶律洪基嘛,怎么兄弟叫王石头,哪里都不像呀!王石头一时也没想明白,就是一直想着王安石就随口说了这么个名字。但毕竟王石头的本体是辽主,就是比一般人聪明。王石头说了,他是辽主的异母弟。宋臣表示异母不也应该姓耶律,怎么就王石头了?王石头忽然想起来了,他们宋朝不跟母姓诶!于是,王石头就是辽主异母不同父的兄弟。母亲的第一个男人姓王,所以叫王石头,现在跟了辽主就是耶律一族的族人,耶律是族名。所以,他叫耶律·王石头!耶律·王石头·洪基终于见到了王安石。尽管做了很多心里建设,内心已经强大得连看到雄鹰和狮子打架也能笑呵呵地去给人调解的地步。当洪基见到王安石的那一刻,气得他当场拍了桌子用阿尔泰语系下的某种语言亲切地问候了远在祖国的三年前曾经出使过宋朝的使臣以及他的全家和亲家。
王安石就这样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像连珠炮一样不带停顿又不让人听懂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外族人情绪激动表情丰富得开始他的表演一句话都不说。突然觉得浪费时间的王安石拿出随身携带的书,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安静得像只兔子。看到精彩之处他会心一笑,看到意见相左的地方又蹙眉瞪目,十分书生意气。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之后,王石头发现了一枚岁月静好的美男子。他用宋朝官话和汴梁方言各问了一便,再三确定了那位静若处子,貌如好女的官员就是王安石。王安石看书正看到得意处,他听着表演该结束了,抬头看了一眼王石头,正迎上王石头投来的寻求身份确认的目光。王安石带着读书愉悦时的微笑,很友好地点头致意。王石头也满面笑容地请他再自己看会儿书,王安石没有辩驳,自去看他的书,一副温婉谦和的样子。王石头又开始了他的表演,他用上了他会讲的所有语言甚至方言再次问候那位曾经的使臣。还特意用新学的汴梁话问候了所有投降辽国之后说过王安石坏话的宋二臣,并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要找个品德好的文化人列一个二臣传,好好臊臊这些除了说人坏话啥都不会的二臣。
王石头成功地引起了王安石的注意。只见王安石合上了他最喜欢的经书,随手就兜在袖子里,坐等下文。王石头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也就顺口骂了几个宋二臣,接下来该怎么说他也没想好。看着王安石满怀期待的样子,王石头觉得必须得说点儿什么,就看不得这种长着英雄之象的美男子失望地皱起眉头的样子。当时的王石头不知道自己那么能那么聪明,居然背了一大堆宋朝的经书,惹得王安石眼中闪闪发光。要不是碍于有旁人在,早就开始讨论经书了,谁还管他赵官家有什么事!王石头终于知道了王安石是什么。那不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读经书的先生吗,哪有那么可怕。
赵官家过生日的时候,辽国派来了一位姓萧的使臣。这原来也没什么,辽国的太后过生日,赵官家也送礼了不是,他们宋朝人不是说要礼尚往来吗?于是,王石头又来了!这次,王石头给王安石也备了一份礼——等身高的青花瓷大水缸。来送礼的人说了,听说宋朝的习惯是要先给宰相送礼的,宰相叫什么官职咱也不知道,反正接待的官员说就是王安石了。这宋朝的宰相喜欢什么,王石头也是做过研究的。听那些个二臣说,前面有个叫司马光的宰相,他就喜欢砸缸玩儿。于是聪明的王石头知道了宋朝的宰相喜欢砸缸,就给王安石送了个缸。王安石看着前院里放的一个他没见过的大水缸,他坐在堂前,仔细端详了片刻,笑呵呵的拍着手叫好。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在乐什么,也从来没看到过他那么乐,反正看他现在的样子就不太寻常。王雱知道父亲是因为这件礼物而感到开心,但不太明白这水缸好在哪里。他去后堂叫来了母亲。母亲也没看出什么玄机,陪母亲过来的媳妇倒是有点明白了。她叫王雱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这便是披云见日,云开雾散了。这水缸白地青花,清白清白,岂不是对父亲为官做人的最高称赞,这种不明着夸的方式还相当风雅。是谁那么聪明,那么会夸人?水缸里突然冒出个人儿,只见那人“蹭”得一下掀开盖在水缸上的红布,自个儿就爬出来了。王石头爬出了水缸,他站稳咯,理理衣服和帽子,远远地望见王安石就向他招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惊喜和以意外是王雱和夫人的,王安石本人和他儿媳倒是没觉得怎么着。王石头说这次他是私人往来,不干公家的事。
王安石请他到西花厅叙话。王雱陪侍在侧,夫人准备了茶点,儿媳奉茶。王石头看他家也不是没有奴仆,怎么就不使唤他们去做。王石头也是个直肠子,不懂就问。王安石说奴仆是公家配给的,不是自家私养。这是私人往来不干公家的事。听了王安石的话,王石头以后再来,就自带酒食,叫夫人也来吃,还带点稀奇玩意儿给王雱和他媳妇儿玩儿。一开始,王安石是拒绝的,然而王石头也说是私人往来,那就不固执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赵官家不知道怎么地又欠人钱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儿经天纬地的王佐之才说可以蹈袭“明妃出塞”的旧例,折钱不就完了吗!赵官家觉得很赞,于是就选了王安石家的伯姬当帝姬,就这么出塞吧。王安石当然不愿意啊,然而他不过是个读书的先生,除了写点儿怨妇诗也就真没什么办法了。那时候,王石头就在他家花厅等着呢。王雱就陪坐在王石头身边,跟他学怎么玩羊拐骨。王安石回家的时候愁眉不展,王雱不能替父亲分忧,只能陪着父亲为自己姊妹的悲运哀伤。这时候,王石头追着没来得及接住的羊拐骨跑出来,正好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于是就一鸣惊人:“不嫁不就完了吗!”
吴家的小官人亲自送伯姬回娘家。一路上无精打采的,一点也没有当初被他岳父老泰山看中时的那种意气风发。人家伯姬那是荣归故里,以后那是高升了。可他算什么呀?突然就折了那么多钱,这倒没什么,可是脸面上怎么过得去呀!眼看着要到岳父家了,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没见过的先生。这先生长得真真是一条好汉,只见他远远地在那儿挥着手,对他们喊“带你媳妇儿回去吧!咱不嫁了!”。吴家小官人也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这时候,使女过来给他传话:“大娘说,‘先要见了父亲大人再说话。’。”。吴家小官人觉得娘子说得对,就没管这个不认识的好汉先生,按原定计划陪着伯姬归宁。伯姬回到了娘家,吴家小官人还是心情不好,简单和王安石叙过礼以后就推说有事,一个人回去了。伯姬要单独和亲人说话,使女昭儿就自己到花园里走走。王石头也正好在那儿走走,既然遇上了,那就随便聊聊。那天以后,王石头就在王安石家住下了,昭儿也是不到天黑不见人。没过几天,辽国使者就说不要公主,给钱就行。然而赵官家表示没钱,于是就通融一下公主折钱吧。一开始,辽国使臣坚持不同意,半个月后突然又同意了,不过指定了人选。昭儿出嫁的那天,真的像公主一样,从来没有那么被人捧着过。使臣还说了,辽主的兄弟还没娶亲,现在正好也在,公主就嫁王石头吧。于是昭儿出嫁,是从伯姬夫家出发,嫁回了伯姬的娘家。除了赵官家当了她便宜爹,其他也没什么变化。王石头跟着使团回去的时候就把昭儿也带走了。
王石头再来的时候,王安石已经不是宰相了。亲戚朋友的态度明显就有那么些不一样,也只有妻儿才和他同心。一路上,王石头已经知道种种缘由。那时的他已经是半个宋朝人了,和王安石也是至交好友。王安石还是留王石头在家住,只用清水和面饼招待他。这要是放了别人,怎么着也不理解哪有这么待客的。可是他王石头懂啊,王安石是个先生。什么是先生?那是婆罗门,所以只用清水嘛!那些宋人就是麻烦,连这都不懂,还都信佛呢,佛才不认识他们哩!吃了王安石家的饼,王石头喝了几口凉水,看着王安石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突然开口邀请他:“我说王先生啊,你看你这里也什么没事儿,不如趁这时候就出去玩玩。就跟我回辽国玩玩怎么样?”要是别人可能就不答应了,可那是王安石。王安石一口答应下来,还要带着妻儿一起去。伯姬自那次“明妃出塞”事件后,就没被夫家接走。她也不管公婆丈夫和儿子,就住在父亲家里,天天和父亲谈诗论经,倒是比以前开心很多,气色也好很多。这次父亲要出国玩,她也想跟去,顺便看看昭儿。父亲一向顺着她的心意。
按王安石的意思,男儿有公务在身,不好走动,女孩儿又没什么事,当然应该出去玩。他心里最好夫人、女儿和儿媳都去。不过小女儿心向夫家,不太愿意回娘家走动,更别说要出去玩了。夫人也觉得女子不宜出门,推辞不去,劝伯姬也别去。伯姬遗传了王安石的固执,父亲是帮她的,她自己也想去,那就一定要去。儿媳不放心王雱一个人在家,再说还有夫人在家需要照顾,也就不去了。于是乎,王石头回去的时候带走了王安石和伯姬,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塞外的风光和中原大不相同。王石头尽地主之谊,天天陪着他们到处游玩。昭儿如今也是一位母亲了,她带着女儿一起来拜见故主。伯姬换上了胡服,也和父亲一起到处走动,但终究是缠过脚,不太走得动。王石头就叫昭儿带她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女人们在一块儿说说话。那是一位不显老的老妇人,从她的面相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一位美女,她的眼睛像天上星星一样明亮,穿戴也是荣华之极。伯姬知道她是一位贵族妇女,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差点成为她第二个婆婆的辽国太后。太后是一位很随和的人,她也懂宋朝的诗文,和伯姬相见恨晚。当她问起伯姬要不要嫁到她们家时,伯姬以有丈夫为由拒绝了。太后也不强求,打算认个干女儿,以后也算一门亲戚。
王安石回到了宋朝,王石头亲自送他到边境。多年以后,王石头每每想起这位宋朝的先生,终有那么些意难平。听说王先生很不得志,还听说伯姬妹子也很不得志。王石头至今还记得那次王先生喝醉了就直接叫了他的大名。他耶律·王石头·洪基,自从认识王安石以来,就没人再敢当着王安石的面叫他大名或称他为辽主。就算是他娶回家来连孩子都生好了的昭儿也只知道他是个贵族,谁管他是不是辽主啊!洪基自个也险些个忘了他不是真的王石头。可是,王先生是怎么知道的?王先生没有告诉他,伯姬妹子好像也知道。后来,洪基听母亲萧太后说,是王雱他媳妇看出来的。那小娘子如今听说也不怎么得志。辽主洪基终其一生没有侵略过汉朝的土地,也没有和那位王先生见过一次面。王安石行将就木的时候,王雱已先他一步去了。他家无余财,一心慕道。夫人跟随小女婿去养老了,王安石固执不肯去。独居的时候有经书为伴是很好的,可惜这时候眼目已不聪明,不太能读这些。细细回想以前读过的经书,也有些记不太清了。唯一鲜亮明艳的记忆,是那片草原。成群的牛羊,天上的猎鹰,伯姬身骑白马在天地间自由自在地游览,身穿胡服的王石头笑着向他挥手。一切都归于原始,就像来时那样,了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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