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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些年卡在中间上下不得,我怀疑,真正的碎星伽罗需要打破自身的躯壳儿,可没了躯壳儿,自身也就不存在了……。”
存在对人类来说尤为重要,是认知自我的必要因素,只有存在感极强的人,才能比其他人更容易成功,自我否定的多了,哪怕天赋再高,也会一无是处。
这是樱羽王最纠结的地方,放弃一起,放弃自我,才可能成为碎星,但问题是,放弃这些,真能够成为碎星么?还是化作奇怪的东西,最终同化在天地的浩然意志里?不然,为什么第一个碎星只出现了一天,就再也看不到踪迹?
“也许有一天我会有成为碎星的欲望,但是现在,我还是好好扮演父亲的角色,将两个孩子拉扯大,看他们结婚生子,有自己的生活再说吧……。”
想到成为碎星,就不再是生物,也不再是人类,高峰就感到不寒而栗,那是怎样一种旷世的孤独?这样的强大不要也罢,人总规是要死的,也许到死的时候,再想这个吧?
“哈哈哈,说得好,只羡鸳鸯不羡仙……。”
樱羽王也是个雅人,说出这句曾经广为流传,如今早已不被理解的古语来下酒,高峰也端起杯子相敬,又是一口喝干。
“羽王大人若是成为碎星,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儿?”
喝酒聊天,高峰也随便瞎聊,以话下酒而已,没想一下说中樱羽王的心思,重重将酒杯放下,背手起身,看着下面残破的小城,好一会儿才用萧瑟的语气说道:
“我也不知道,百年时光,看尽人间是非,总觉得越来越远,也许成为碎星,才不会有种种隔阂……。”
樱羽王的话,高峰不理解,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才三十多岁,根本无法理解百岁老人的萧瑟,歪着脑袋思考了几分钟,高峰摇着头,略带狂傲的举杯邀天,大声说道:
“若我为碎星,总要将这讨厌的云层散掉,让我后辈子孙能在晴天晒太阳,夜晚看星星,知道宇宙之大,不止是低矮的云层下……。”
“哈哈哈!说得好,若有那么一天,一定要在我坟头上独酌小酒一杯,将我唤醒,看你散开漫天云层……。”
樱羽王的状态很不对劲儿,抛弃了半步碎星的威严与冷漠,用恣意狂傲的洒脱与高峰对酒,却又突然说出这般不详的话语,让高峰也不由地发愣。
“记得自己说的话,很多人总是在前行的路途中,将曾经的豪言忘了干净,最后找不到自己,到了死才悲悔莫名……。”
说完后,跃上天空,化作一道流星远远飞走,高峰沉默的看着樱羽王远去,知道这位半步碎星独自去寻找对付混沌神王的办法。
“他是什么人?怎么‘咻’的就飞走了?”
艾瑟琳好奇的走到高峰身边,看着远处消失的流星,不解询问,她不理解什么是崩云伽罗,只知道这国度神秘而诡异,尽是些古怪的家伙。
“他是一个找不到自己的人……。”
高峰本想说樱无双是华夏最厉害的人,不知为什么,到了嘴边,就成了这话,眼睛盯着下方残破的小城,突然发现在小城十多公里处,有一座不高不矮,却异常陡峭的小山,樱羽王之前喝酒时,一直都面对那座小山。
“真是奇怪?人为什么能飞上天空,这不科学……。”
艾瑟琳摇着脑袋,很是疑惑的自语,只见高峰也跃上半空,拉出一道残影,飞向那座小山,让她揉着大眼睛,神神叨叨的念着:
“难道飞才是科学,不会飞的都是笨蛋?”
峭壁之上,寸草不生,荒芜无比,只有一块残破的墓碑,因为风沙的缘故,很多字迹都已看不清,唯有墓碑一角留有羽王两字,看着这块墓碑,高峰的心沉重了不少,樱羽王已经百岁,这块墓碑应该是他年轻时所立,葬下的是什么人还不清楚,但一定是樱羽王最重要的人。
今日这番话,这顿酒,全都蕴含着深意,也许樱羽王知道这次凶多吉少,才提前向高峰告知碎星伽罗的感悟,这些东西的价值所在之处,是为崩云伽罗指明一条道路,一条可能真正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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