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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穗穗不清楚别人的婚后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自己的好像完全是老夫老妻的生活。
虽然到最后累了睡得快,就这样还做了个梦。
大概是晚上提到了演奏会的事情,她的梦里也是和演奏会相关,她在后台站着,穿着一身长裙。
旁边摆放着她心爱的大提琴。
前面传来报幕声,池穗穗拿着大提琴上台,黑暗过后,一束光落下来,她忘我地演奏着。
一曲结束已经是几分钟后,灯光打开。
池穗穗这才看见偌大的音乐厅里就坐了一个人,在第一排的中央,是贺行望的脸。
梦里的他面无表情,没有反应,
池穗穗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和他对视几秒,径直跳下台,质问道:“不好听吗?你为什么不鼓掌?”
贺行望看着她回答:“不好听。”
她很气愤。
从来没人说齐家大小姐的技术不行,除了自己的母亲在最初教她学习的时候说过。
池穗穗是被气醒的。
外面天光微亮,她醒的时候还意识不太清醒,第一反应就是拍了下身旁的男人。
“怎么了?”
贺行望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
池穗穗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收回自己的手,拿出了万能借口:“有蚊子咬我。”
“……”
被这么一弄,贺行望也没有睡意了,他干脆坐起来,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池穗穗躺在床上,偷瞄他的背影。
她和贺行望认识二十来年,又住在一起四五年,说有那种刚认识的小夫妻的新婚燕尔是不太可能的。
老夫老妻就老夫老妻吧,反正又没什么。
贺行望出来时池穗穗的姿势变都没变,半合着眼看他,怎么看都有一点心虚的样子。
他稍稍抬了下眉。
池穗穗坐起来,对他太阳穴那轻微的月牙印感到羞愧,因为一个梦就拍了一下。
她轻咳一声:“其实是我做梦梦到你说我拉大提琴不好听,所以才拍你的。”
“……”
贺行望感觉这个理由比蚊子还要无法言说。
池穗穗见他没说话,那么点心虚骤然扩大,轻声说:“你过来,我给你揉揉吧。”
“不用了。”贺行望说。
“你过来。”
贺行望走过去。
池穗穗的技术一般,但是她皮肤好,细腻嫩滑,再加上力道轻,有种别样的感受。
气氛变得安宁起来。
等贺行望去衣帽间后,池穗穗才下床去洗漱,她出来时刚好贺行望也换好衣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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