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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光未至我们便起行到小镇东北的药师寨。
寨中的清晨薄雾蒙蒙,一幢幢吊脚楼隐隐可见,整个寨子显得整齐而静谧。
我舒张双臂,深深地呼吸一口饱含水分的空气,草药的淡香和草木的清爽尽入我肺,整个人神清气爽。
我们上前询问穿着白长褂的药童,医眼睛的大夫在哪里,药童告诉我们,问路一文,引路两文。
好吧,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我们给了他两文,小童欢喜地带我们往一处吊脚楼去了。
到了楼上,望气要五文钱,闻音要八文钱,问病要十分钱,诊脉要十六文钱,这一趟下来折腾到午后,我问四名白褂老儿,高予宵的病可有方法治好?
老儿摸摸胡须告诉我说,病人这是身患眼疾,需到眼诊看看,但眼诊的李潜老大夫已数月不看诊了,但他们这有一种神药,一包气色佳,两包精神好,三包百病除。
屋里鸦雀无声。
我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复一下,却越想越来愤怒,气急败坏地爬上桌子揪着四个老儿的胡子,让他们把吞进去的钱给我吐出来。没想到小门里却突然跑出来十余个彪形大汉,把我们团团围住。
沈默一脚一个把他们踢成一摞,把老儿们的钱袋子都抢了过来。
这时其中一个老儿突然眼睛一翻,倒地抽搐,其他三位也像被传染了一样,加入到碰瓷儿的队伍中来。这些人一边倒还“救命”的喊叫着,我都想给他们的演技颁个奖了。
宁远有点不知所措地问:“初歆,这怎么办?”
沈默微微一笑:“几个老大夫看着也挺难受的,不如我一人补上一刀,送他们一程。”说罢提刀向前。
几个白褂老头却争先恐后地爬了起来,慈祥地坐成一排。
沈默提刀问他们:“眼诊在哪儿?谁先说少捅一刀。”
“右边!”
“右边第三个小楼!”
“你们急什么?我怎么办!”
“我带你们去!!!”
沈默哈哈一笑,在他们面前虚晃了几刀,带着我们向右去了。
午后太阳很大,其他小楼的房门都开着,只有这个吊脚楼的屋门紧闭,任凭我们敲门却无人相应。
我们等得没有办法,四个人围成个圈坐在小楼门口想办法。
沈默提议把吊脚楼的腿儿砍了,让老大夫摔出来;我们嫌弃地横了他一眼。
宁远提议继续商量;我表示在商量我们都要去耳鼻喉诊去看看了。
高予宵想到街市上购买些礼品相送;但我们都不知道这位喜欢些什么,买点猪肉回来,万一人家是回回人呢?
我提议用钱砸,医寨医寨没看出医德,却都好钱财,我们就从窗户往里扔银票,早晚能开门。我又偷偷道,治好了再让沈默抢回来,他们不仁,我们也不能太善良。
我们把石头包在银票里,努力地撇向窗户中,只听“哎呦”一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药童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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