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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女娃娃孺子可教啊。
是个好捧哏。
“去岁村里发了洪水,良田全都被淹了,许生家因为地势低,被洪水吞没。所有人都以为许生死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一天,我们村里人亲眼看着许生踏波逐浪,从水里走出来。
那些洪水,一遇到他,便分开,像是不敢惊扰到他一样,你说奇不奇怪?”
“啊!”
聂苏小嘴微张:“莫非这许生,也是个异人?”
“什么异人?”
老翁把头一摆:“你是说那些修道的人吗?不不不,许生自小村里长大,是老翁我看着长大的,别说修道,便是连村子都没出过。”
“那是怎么回事?”别说是聂苏,苏大为也来了兴趣。
若不是异人,怎么忽然有了避水的神通。
难道是突然开灵?
“对呀,我们起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方知许生秘密。”
老翁一拍大腿,谈兴起来了,收也收不住。
村中人朴实,也没想过把这秘密讲出来,会有甚后果。
“本地县官王仁富,听说许生的奇事,便特地设宴,请许生吃了一回酒,酒至半酣,才问出来。原来这许生在洪水那晚,做了一个梦,梦到金鲤报恩,吐了颗珠子给他。
许生服了金鲤吐的珠子,于是立刻有了神通。
哎呦,我们这些人,一辈子生在乡里,从未听说过这等奇事。
客也是来得巧了,这事还是这半个月传出来。
这不……村中人但是有闲,都在这湖边垂钓,想着能不能再钓上那头金鲤,得些奇遇。”
说话间,他手腕一沉,大喜道:“有鱼咬钩!”
当下,再顾不得聂苏与苏大为,全心全意与咬钩的鱼儿相搏。
过得半晌,钓上一条两尺长的草鱼。
老翁看得一眼,取下抛回水中,懊恼的骂道:“钓了半日,都是些草鱼,怎么不见金鲤!”
苏大为失笑:“这里百姓纯朴,若真想得那奇遇,也未必要钓金鲤。”
他说的声音极轻,只有身边聂苏听见了。
“阿兄,你说的是?”
苏大为摇头,却不细说。
“那金鲤,多半也是某种诡异,吐出一颗妖丹给许生报恩,只不过寻常诡异,吐出妖丹,自己也得死了。”
他笑道:“不是所有诡异,都如小玉一般,有双妖丹。”
聂苏点点头,小玉有双妖丹的事,她是知道的。
就在这一耽搁间,忽听湖岸边一片哗然激动之声。
苏大为与聂苏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此时夜幕初临,星月微升。
借着淡淡星月光芒,隐隐见到一人,从湖中分波踏浪而来。
湖面上波光粼粼,碧波万顷。
这人足踩水面,分萍渡水,如履平时。
只见他年纪在二十上下,一身粗布灰衣,头上戴着读书人的幞巾,手上提着几尾大鱼,意甚昂扬。
“是许生!许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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