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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种子还是季弘从江南淘换的,第一年种。
现下的葵花,还被当成花卉,在南方有零散种植。
至于大家吃的瓜子,则是南瓜籽跟打瓜籽。
至于花生,从前年皇子府暖房开始种,到去年庄子上种,两年下来,积攒了不少花生做种子,今年才一下子种了两百亩,没想到春天大旱,现在又涝。
这就是靠天吃饭了。
这还是权贵名下的庄子,不指望这个出息维持生计,要是小民百姓,这旱一年、涝一年,谁受得了呢。
舒舒正想着,外头有了动静。
九阿哥回来了。
舒舒就到了外间。
九阿哥简单梳洗了,坐下来喝茶。
这几天阴雨潮湿,正房这里备的就是祛湿的红豆薏米茶。
九阿哥喝了两杯,觉得身上有些缓和过来,跟舒舒道:“真是稀奇,这二伏天气,爷见着有人穿马甲了!”
舒舒道:“阿牟也换了绸衣。”
要不然应该穿纱衣或罗衣。
九阿哥想起了南城夏日的泥泞,道:“去年汗阿玛叫人修整了南城的道路,不晓得现下如何了……”
反正没有修路之前,内城的人都晓得教训,那就是雨雪天气,少去南城,省得裹一脚泥出来。
舒舒道:“皇城里的路呢?”
九阿哥得了得意道:“那还用说,比往年规整多了,走马车也不怕压路,硬实着呢,可惜了了,汗阿玛看不着。”
要是见了,是不是也该夸夸他?
舒舒道:“那南城的路,应该跟皇城似的,也有长进。”
九阿哥想想也是,就放下此事。
舒舒就说了土豆怕涝之事,九阿哥听了有些犯愁,道:“本还想着今年秋冬开始准备烧锅呢,不会耽搁了吧?”
舒舒道:“那就留着做种好了,迟一年没什么的。”
那是烧酒,在现在温饱还没有普及的状况下,不是必需品。
九阿哥无奈道:“要是土豆减产,也只能如此了。”
等到次日,天色虽阴着,可雨却停了半天。
舒舒就打发人去海淀跟大兴,海淀这里,是看着时间收土豆,大兴那边则是做一些防涝的措施,放水与追肥。
雨水多了,不仅是浸泡烂根,还要防着底肥流失。
等到安排完,舒舒就不操心这个了。
九阿哥则是去了内务府,昨日高衍中的信到了,今日九阿哥要安排补给队伍。
内务府衙门,九阿哥刚安排了人手往圣驾队伍送炭,五阿哥就过来了。
“费扬古病重,汗阿玛命瓜尔察往回送了!”
五阿哥道。
八旗叫费扬古的人太多了,可是在御前的,还能被领侍卫内大臣送回京的,就只有一个。
正白旗董鄂家的族长,一等公费扬古。
九阿哥呲牙道:“这……这……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啊……”
五月三十圣驾从畅春园启程时,九阿哥过去送驾,还跟费扬古见过,当时看着好好的。
因九阿哥是董鄂家的女婿,费扬古还跟他多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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