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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宝珊猛地转过身,手里团着那件锦衣,“奴婢先出去了。”
身后的男人勾住她的裙带,稍一用力,将人拽向自己。
宝珊被迫后退,后背贴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奴婢。。。不方便。”
陆喻舟揽住她的纤腰,指腹细细摩挲,侧头问道:“若是方便,就心甘情愿吗?”
心甘情愿?
宝珊有点想笑,嘴角牵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奴婢没得选。”
男人眼含嘲讽,松开她,“出去。”
又生气了。。。。。。
感受到他松开了自己的裙带,宝珊走了出去,没有顾及身后的男人会不会生气。
陆喻舟抿抿唇,扯过椸架上的襕衫,兀自换上。
卧房内,小黄狗不见了影踪,宝珊走出去,小声唤着临时给它起的名字,可梅织苑里根本没有回应。
守在门口的李妈妈提醒道:“院子东南角有个小洞,它不会从哪里溜出去了吧。”
宝珊心中担忧,不怕它溜出去,怕它冒犯了国公夫妻,无奈之下,她提着灯笼在后巷里寻找着。
风吹柳条发出簌簌声,宝珊抬高灯笼望去,见隔壁府宅的后院新种了一排杏树。
她常年居于后院,殊不知这座空置已久的府宅被人买下了,可杏树寓意红杏出墙,谁会在后院种这个品种?
宝珊有些疑惑,忽然听见一声“汪”,转眸看向这户人家的后门,发现小黄狗蹲在石阶上。她舒口气,走过去抱起它,“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害我大半夜出来找你。”
小黄狗舔舔她的手背,继续汪汪叫。
难道,它是从这户人家走丢的?
宝珊揣着忐忑心情,叩动了门环。
门被拉开,一个年纪尚小的门童探出头,刚要问她的来意,忽然发现她怀里抱着的小黄狗,嘿嘿两声,“这不是我家郎君的小狗子嘛!”
二话不说,他从宝珊怀里抱过小黄狗,却被小黄狗假咬了一口,门童不得不松开它。小黄狗跌在地上,摇着尾巴咬住宝珊的衣裾,将她往府里拽。
宝珊:“。。。。。。”
大可不必这么热情。
她弯腰揉揉小黄狗的狗头,“你找到主人了,我也该回去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宝珊抬起头,通过手中的灯笼,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来人一袭枫叶色立领劲衣,银冠束发,却不似其他男子那般将头发全部绾进发冠里,也不似隐士高人半绾墨发,其余披在肩后,而是以银冠竖起长长的马尾,看起来肆意张扬。
但不得不说,男子长了一张美如冠玉的脸,配上八尺身量,十六七岁的年纪,赫然一位鲜衣怒马的小郎君。
男子眼尾上挑,流露几分邪痞,当看清宝珊的长相时,挑眉问道:“哪个盘丝洞的?”
被他的话问得一愣,宝珊站起身,“小女子是隔壁缃国公府的侍女,小郎君有礼了。”
男子抱起小黄狗,“你捡到的?”
“嗯。”
“小竹,赏。”
名叫小竹的门童递给宝珊一个银锭子,“多谢姑娘,这是十两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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