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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当今圣上真真是厉害至极,用了五年的时间就将天下统一,河清海晏,太平盛世,可谓是千古一帝!”
“只是说来也奇怪,陛下昨年竟遣散了后宫,真是闻所未闻。”
“可不是,听我那在朝当官的侄子说,陛下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爱人,而且还是个男子,宠的厉害,甚至还有将其册封为后的意思……”
“虽说咱们褚朝南风开放,但也登不得大雅之堂,陛下这样着实不妥……”
“嘘!天子家事岂是你我二人能议论的,当心掉脑袋!”
“诶,天高皇帝远的,哪能呀,而且我还听闻,不知因为何事,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前几日从宫中出逃了……”
“难怪最近城里忽然增加了那么多士兵,没想到竟是这样。”
……
坐在窗边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青玉茶盏,与桌子相接从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低垂着眼睫,目光出神的望着几片青绿色的茶叶在水中浮浮沉沉,而后,疲惫的按了按额角。
真是走到哪都能听到关于褚坛渊的事情……
沈沉无声叹了口气。
他已经在这个记忆空间里待了六年了,这六年里他越来越看不懂白荆。
按理说,找回记忆本体应该就可以去往下一个记忆空间,但不知怎么回事,在找回属于褚坛渊这一部分记忆后,白荆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想要带着自己在这个空间里玩几年。
当褚坛渊的记忆与白荆本体相融合,某些情感在无声发酵,变得愈发浓郁,愈发纯粹,也愈发偏执。
渐渐的,对方病态的控制欲缓缓显露,几乎任何事情,都要经他过问,以及日复一日,逐渐增强的占有欲。
沈沉一开始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想明白了,这就是原本的,真实的,白荆性格的一部分。
真是令人窒息的事实……
所以,沈沉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就撒丫子溜了。
他觉得彼此应该需要冷静冷静,尤其是那条神经病人鱼,不好好反省反省,保不准以后就直接拿条链子把自己锁起来了。
小黑屋什么的他并不想体会,正如步桓所说:那种恐怖的占有欲或者小黑屋什么的桥段,放到小说中可能会很带感,但一旦落实到现实,除了想给对方泼盆水让他清醒清醒外,再无其他。
说起来,他很久都没见到步桓二叔他们了,难免有些想念,但被人鱼强制留在这个记忆空间里根本出不去……
——很想打人。
沈沉面无表情的摩挲着冰凉的杯沿,安安静静的思忱着家暴的一百零一种方法。
但孰不知,他俨然已经是别人眼里的一道风景。
“小姐,您都看了好一会儿了,我们该回去啦!”十五六岁的小丫鬟俏生生道。
“也不知那是哪家公子……”身着白衣的女子站在二楼栏杆处,低声喃喃道,一双秋水剪眸怔怔的望着靠窗的男子,黑发如瀑,弱柳扶风的样子令人倍感怜惜。
“回去让人打听一下就是了,若是家境配得上小姐,让老爷和夫人去议亲也是可以的呢!”小桃红眉眼弯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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