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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月关注着新闻,听说了老城区和贫民窟发生的事。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随着那位领头收保护费的头目李先生的死亡,大量小道消息走漏了贫民窟。
一些人不知道在哪股力量的推进下,要将横跨在富人区和平民区的高墙推倒,事态越演越烈,加上还有搞事的帮派跳出来唯恐天下不乱,这股火终是烧到了富人区的外墙。
在富人区工作的绝大部分平民,不被允许在工作结束后住在富人区,富人帮他们在高墙的分界线下开辟了一条小道,勒令平民每天在规定的时间离开,违者严惩不贷。
除开富人家的帮佣和酒店服务员之类,大多数人都是在富人区赚取廉价薪水,往返两头跑。
现在这条由富人开辟的小道,成为了平民反制富人的办法,平民想以小道为开辟口涌进来,推翻这座高墙。
新缅兰州的铁路交通处于瘫痪,飞机场早在几十年前就报废了,富人都有私人停机坪。
这个大洲,宛如被孤立在了兰登堡的版图上,好似被放逐了般,统治者蓄意切断了平民们与外界的联系。
一旦发生了严重的暴乱,后果不可估量。
江稚月望向窗外,跨海大桥上,蓝天白云,还能看见一团团浓烟升起,像一个巨大的火球在熊熊燃烧。
她站在电梯拐角,观察周围来往客人情况,宾客们衣着光鲜亮丽,进进出出谈笑风生。
完全没有被外界情况影响到心情,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翻不起风浪。
江稚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
一辆低调又奢华的宾利停在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穿休闲装的年轻人。
那人单手随意地插兜,姿势潇洒不羁。
穿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夹克,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挺拔的身材,下半身深色长裤则完美地贴合着他修长的双腿,彰显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散漫慵懒。
服务生们看到他,脸红心跳。
光掠过男人一闪而过的锋利眉眼,他唇角弯弯,笑得漫不经心。
大堂经理立刻陪着笑走过来,“盛少来了,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还不快迎接盛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酒店是盛怀安开的,所有候在大堂的服务生齐齐鞠躬,整齐划一的口号,“恭迎盛少。”
盛怀安挑了下眉,吊儿郎当的样子还真像败家子。
江稚月看到男人在经理的陪同下,正朝她的方向大走过来,她皱皱眉,回身就进了电梯。
电梯门即将关上,一个服务生箭步冲来,直接迈了只脚进来,挡住了合上的电梯门。
服务生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江稚月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电梯敞亮宽阔,盛怀安和经理进来了,剩余的空间绰绰有余。
江稚月低着头站在角落,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什么风把盛少吹过来呢。”经理讨好地道。
男人冷嗤一声,“林骏忽悠我在缅兰州投了这么多钱,又是建酒店,又是建商场,隔了这么多年,我也得回来看看啊。”
“怎么,你不高兴?”他笑着,毫无半分盛气凌人。
经理噎了一下,连称不敢,“您的房间一直为您留着,听说您要来,我已经派人提前打扫过了。”
盛怀安闻言,没有笑意的弯了下唇。
经理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江稚月眨了眨眼,极大概率是被秦肆坑了,明明她搜索过这家酒店的背景,没说和盛怀安有关系啊,或许这层关系连秦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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