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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道可道（第1页）

罗霄没想到袁天罡和南阳圣母非常坦诚，两人明确告诉罗霄，他们就是皇帝特别请来的，就是来跟罗霄盘道的，如果罗霄不透露点儿什么的话，就算他打发走这二人，也会有李天罡、王天罡之流接着来。

见此罗霄叹口气道：“尔等想知道什么，或者皇帝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是人是鬼？”

“自然是人。”

“既然是人因何这样貌身高数年未有丝毫改变？”

“王柯烂柯遇仙……”

“别拿那套混话糊弄我，贫道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自商周之后仙凡殊途，这世间早已经没有什么仙人与仙山啦！”

袁天罡一句话着实让罗霄吃了一惊：“唉呀，看来你知道的不比我少啊，如此你还来问我干什么。”

“唉，贫道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故此才来问你。”袁天罡一声叹息说出了许多无奈。

南阳圣母也叹道：“自人神分界上古诸神便成了禁忌，自周以降世间修仙成道典籍多遭损毁，始皇帝焚书坑儒之时下面的有心之人趁机胡作非为，更是将先秦之前的经典几尽绝灭，且汉后因避圣讳等原因所遗经典谱系又遭篡改，再经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上古之世早已变的面目全非了。此番来寻你，为唐皇探究你来大唐的目的是真，探寻上古典籍与诸先圣至人神仙谱系亦是真。”

罗霄听罢也是慨叹不己，确实上古先人的心血后辈不孝子孙都毁的差不多了，比如古代的青铜技术如今就无法复原，再比如《道德经》如今的读本与秦汉之时的比较被改动的多达上百处。

“实不相瞒，贫道此来大唐实是为了寻根探源而来，绝对的没有别的意图。”罗霄实话实说，但是两位世外高人明显不信。

见此罗霄只得道：“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积修功德以期来世。”

“两位前辈应该也知道如今天柱断地维绝仙凡殊途，仙人尚可下界，凡人想要升仙却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也。故此贫道这才入世积修功德磨砺修为，倘若能一朝洗尽铅华能破碎虚空飞升上界自是最好，倘若不能，也求个功德加身来世转投天界做个天人也好重塑本我再求大道。”

二人听罢这才点了点头，袁天罡道：“如此说来，你是来大唐广修功德来了，怪不得你登临长安之后便广散钱财招募流民呢。此却是大善之举其间自有大功德。”

罗霄听完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又至仁而至公，故尔有心为善善亦不赏，无心为恶恶亦不罚。贫道有了救民之心，终于坠了下乘，所积也不过是后天功德，泽及子孙可也，明心悟道便如鸡肋。”

两人听罢不由频频点头，相信了罗霄的白话之后两人再次问起了他的师承，罗霄只得又把镇元大仙抬了出来。

袁天罡皱着眉道：“虽然我道门典籍所失者众，然诸神谱系却多有保存，因何对这镇元大仙不曾听闻啊？”

罗霄作不满状道：“没听说过那是你少见多怪，那是你孤陋寡闻，镇元大仙你没听说过，红云老祖你听说过吗？冥河老祖你听说过吗？十二祖巫听说过吗？岂不闻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之理，家师与三清为友，与四御为朋，交的是诸天圣人，会的是域外魔神，拜的是盘古道尊，你没听说过就对啦！”

袁天罡起身正色一礼：“正要向道友请教，请不吝赐教。”

罗霄嘴角抽了抽，心说我瞎说你还真信啊，不过到这时候了也不能认怂了说自己瞎编的。于是他从混沌之由来开始一顿白话，从盘古大道尊开天辟地说起一直讲到商周封神，两位世外高人都听傻了，这跟他们所知的上古诸神谱系差别太大啦，特别是南阳圣母，此时他的信仰都快崩塌了，连连摇头道：“奇谈怪论，离经叛道，真真离经叛道，我佛怎会是自道门而来！”

袁天罡把眼一瞪兴奋地道：“因何就不能是自道门而来，我道门珍藏的便有《老子化胡经》，用不用贫道拿给你看看！”

于是乎，一道一僧两位高人争论了起来，罗霄一看心中偷乐，悄悄起身想跑，结果刚走没两步就让这二位给抓回来了。

随后二人暂时放下成见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提问，所涉及到的问题也由大至小，由繁至简，罗霄初时还或引经据典，或根据传说，或根据自己的理解一一回答，等到了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被问的自己都快怀疑人生了，故此他想了一个万金油的答案——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即便如此，两位世外高人愣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跟罗霄盘了三天三夜的道，罗霄一看两个人熬了三天不仅没事反而精神和热血都燃了起来，这把他吓坏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自己虽然还能坚持，但是这两位要是在自己这里有个什么闪失，佛道两门的人就算不敢来把自己炖了，自己在大唐也真的寸步难行了。

于是乎罗霄一人给了一棒子敲晕后强灌了参汤把两人弄到客房去休息，他自己也回去蒙头大睡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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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当他睁开眼睛之时吓了一跳，就见黑漆漆的屋子里四只眼睛闪着光，掌灯一看罗霄牙都疼，却原来两位世外高人正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