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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翁!”
郑晓意念震荡,情绪惶急,他很想对安翁叫嚷:我们彻底过线了!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可以用与柴尔德的激战中,无法顾及平民来解释,甚至反咬一口,称“敌军”选择战场不专业,也是常有的事。可如果一意孤行,直接撕裂政府社会治理的底线,一味“恐袭化”、“扩大化”,与荒野上的游民组织又有什么差别?
如果真的惹恼了星联委乃至于地方实力派,多方联合,兴师问罪,就算是主祭团,也很难为他们开脱。
“安翁!”
安成礼也慌了神。他的想法和郑晓差不多,但要更进一层:一旦事后追究,安翁老朽,又是老资格,已经不在乎什么,祭骑士只管执行,那些枪手连命都未必能保下来,最后承担罪责的,也只剩下他和郑晓!
而以他前面糟糕的表现,很可能吃到更多的挂落。
不管郑晓与安成礼怎么难受,引爆的事态都不会再归零。
枪火在黑暗中疯狂跳动的时候,真正恐怖的祭骑士们,在“三角飞船”顶部疯狂加速借力,跃起半空,目标就是周围三栋大楼。
身后爆起的强光,警灯错乱的红蓝光芒,交织在一起,预示着接下来的混乱场面。
这绝不是转移,也不是扩大战场,纯粹就是一场破坏,很有可能是肆无忌惮的那种。
“巴泽!”
安成礼自认为与巴泽还有一点儿交情,忍不住与那边联系,想搞清楚安翁究竟是怎样的安排。他知道这其实没有意义,可不弄清这个,他简直就要窒息了。
然而,巴泽没有任何回应,而在安成礼试图继续呼唤的时候,他的头皮发紧,意识像是突然坠入了冰层,什么意念都发不出去。
“巴泽现在要比你忙碌得多,为什么不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比如:保持安静?”
安翁的意念在“天演领域”中流动,成为了一切的主宰,安成礼只能缩在一角,像一根装饰性的柱子。
几个人的意念交流只是短短一瞬,此时大厦内部跳动的枪火还烙在很多人的瞳孔中。
可接下来,来自其他方向的弹道轨迹,撕裂了夜空,打穿玻璃幕墙,将持枪的人影轰得四分五裂。而更早一线,b栋上的枪声就只剩下了余音。
天演领域忠实地将这些变化传递回来,形成影像。
“秘书!”
安成礼看到了他刚刚结下的仇人,此外,在a栋和c栋,瞬间击杀枪手的,则不知是军方还是警方的狙击手,以及不知何时潜入大楼内的狙杀机器人。
没有人能第二次抠动扳击。
那些被洗脑的枪手,本来就是弃子,死掉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可这几条命的丢弃,却是验证了一个非常糟糕的事实:
政府、军方正与协会联合行动,也许在他们视线捕捉不到的地方,军方突击队,甚至是深蓝行者已经在路上!
“安翁,事情闹大了!”安成礼忍不住要咆哮。
可这时候,他身上猛一个激零。
迅速增加的混乱元素,使得真理天平的投影,越来越倾向于平衡态,并瞬间跨过了一处重要的节点,使得圣物的力量,开始向三位施法者投送。
天演领域的功能有所进阶,三位主祭的意念,某种意义上有所交汇,安成礼仍然没有任何权限,可他至少变得更加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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