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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追着剑心两人的那几个尼姑就折返回来,宁默跟宁灵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宁默开口问道:“诸位师妹,可抓到了那两个恶贼?”
当先的那名尼姑摇了摇头,“师姐,请恕师妹无能,让那两名恶贼给跑了。”宁默故作吃惊,“什么?竟然让他们逃脱了?”随即又改口安慰道:“唉,算了,他们能悄无声息地摸到这里,说明功夫必然不低,你们不要太在意了,大家把守好各处,该休息的就休息吧。”众人齐齐答应了一声,便各自散开,回到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宁默也跟宁灵转身回到大殿中,大门也被缓缓关住,只剩下点点灯光从屋中透出
这边独孤剑和张琳心带着一群尼姑在山上绕了一个大圈之后,约莫着宁志已经将话带到,便一个纵身,加快了脚步,眨眼间就将这群尼姑甩掉了。这些尼姑又搜寻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后,又害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就急忙转身回到了悬空寺。
两人甩开尾巴之后,又在山中绕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跟来之后,这才折返回悬空寺外不远处的大石头那里,而宁志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三个人碰头之后,宁志将自己与宁默联系的情况和剑心两个说了一遍,三个人又思索了一下,觉得没什么漏洞之后,就放出紫袍人,又从栈道来到了恒山山前。
独孤剑又嘱咐宁志道:“师太,一会儿我们到了山上,你一定要沉住气,不要暴露了身份,等到宁何找不到证据,宁默师太她们也赶到了,再一起发难。”宁志点了点头,“独孤少侠请放心,贫尼醒得了。”
几个人迈步上山,不多时就来到了离山门不远处,独孤剑和张琳心又合力将紫袍人装在了麻袋之中,那紫袍人被他们两个这一路上折磨得是昏昏沉沉,想反抗都反抗不了,想自杀也没有机会,只能是受尽摆布。
独孤剑将麻袋提在手中,和两人一起来到山门之前。对着两个守着山门的尼姑施礼道:“两位师太有礼了,在下衡山派独孤剑,有要事求见贵派掌门瑞心师太,还请通禀一声。”
那两名尼姑互相看了一眼,一人开口道:“原来是衡山派的师弟,这么晚了,要见我们掌门,不知有何贵干?”
独孤剑装作迟疑了一下,才回道:“在下确实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受武夷山柳中原前辈和‘地龙’郜云达前辈所托,前来告知瑞心师太。具体的内容,只有见到她老人家才能说,还请二位师太见谅。”
先前开口的那名尼姑见他说话诚恳,不似作伪,点了点头回道:“那好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通报一下。”又对另一名尼姑道:“师妹,你在这里守着,不要随意走动。”说着,转身向山上跑去。
“什么?衡山派的独孤剑求见?还带着两个人?”宁何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有些吃惊,只因为她在收到谋害瑞心的命令之时,同时也知道了剑心两人便是向各大门派提醒五色教暗杀计划的传递之人。此时她虽然暗自觉得宁志已死,宁灵也马上会被处死,恒山派的大权已经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一听说独孤剑此时就在外边,心中仍然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但她却不好表现出来,因为恒山派许多弟子都在看着自己呢!“好,快快有请!”宁何立刻就收起脸上吃惊的表情,站起身来,看了看大殿中的众多弟子,一脸微笑地说道。
前来通报的尼姑虽然也是宁何的心腹,但她终究并不知道宁何的真正计划。听到宁何这么说,当即躬身抱拳应了一声,便转身下去了。
宁何眯着双眼,看向远处,心中却在思索着应对之策,唯恐自己也出现了什么破绽,使得前功尽弃。
思前想后了一番,宁何自我感觉并没有出现什么破绽,因为整个恒山上就算是自己的心腹,也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五色教的堂主,更不知道她计划的全部内容。而且下毒害死瑞心也是自己亲自出手,并没有其他人发现。山下自己设在城内的据点也是十分隐蔽,谁能想到县衙对面竟然会是五色教的堂口?想到这里,她心中镇定了许多。
既然没有破绽,独孤剑此番前来,肯定只是为了送信。正好也借他们的口,将自己嫁祸给宁灵忤逆犯上、谋害师尊的罪名给宣扬出去,到时自己就稳坐钓鱼台,将恒山派掌门牢牢握在手中!想到这里,宁何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轻轻拂了几下衣衫,缓步走到门口,等着独孤剑等人的到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宁何哪里能够想到,她那一剑,并未能要的了师姐宁志的性命,反而使得自己的计划已经全部败露!可笑她此时还做着祸水东引的大梦,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现在的一举一动早就已经被独孤剑猜的一清二楚!
不多时,一个尼姑引着独孤剑等人来到了大殿门口,宁何急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原来是衡山派的独孤师弟,贫尼宁何。师弟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独孤剑拱手答道:“原来是宁何师太,在下此番前来,是有一要紧事要求见贵派掌门瑞心师太,不知她老人家可在?”
宁何脸上现出悲戚之色,“唉,独孤师弟,实在是老天无眼,家师在昨日已经圆寂了。”说着,宁何双眼一红,故作姿态的低头伸手往眼上抹了两把。
“什么?瑞心师太圆寂了?这怎么可能?”独孤剑一脸吃惊地问道。宁何悄悄抬眼看了看,心中暗暗窃喜:“看他的神色,不似作伪,看来这小子也是刚到,这下好了,我的计划能够实施了。只是为何‘格杀’此时还没有将东西放好?”心中想着,嘴上却没有停,宁何抬起头,长叹一声:“唉!师门不幸,出了叛徒,谋害了家师,实在是可恨!”
张琳心抢先问道:“那敢问师太,这逆贼可曾抓到?”宁何疑惑地看着女孩,“这位是?”独孤剑急忙答道:“哦,这位是张琳心张姑娘,是与我一同前来报讯的。”说着,又指着宁志道:“这是智明居士,在路上救了我们一次,和我们一起过来了。”
宁何仔细看了看,张琳心对着她笑了笑。而宁志戴着斗笠,又有黑纱遮面,她什么也没看清,又问了一句:“这位居士为何以黑纱蒙面?怎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宁志压着嗓音答道:“脸上有伤,不敢惊吓诸位。”宁何又细细看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继续说道:“贼人已经落网,但是她却拒不承认,如今我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只好将她先囚禁了起来。”
这时,独孤剑正准备接话,却从外边跑过来一个尼姑,“师姐!”正是刚才守在山门前的那个!宁何见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喝道:“还有客人在此,你如此冒失,成何体统!”那尼姑急忙止住脚步,低头答道:“是,师姐。但师妹确实是有一件要紧事要禀报。”宁何看了她一眼,又看着独孤剑,“这”她微微一笑,“独孤师弟,实在抱歉,请稍等片刻。”说着,抬脚走了过去。
“说吧,什么事情?”
那尼姑悄悄在宁何的耳边低声说了一番,宁何面上微微露出喜色,“真的?你可看清楚了?”她声音有些放高,又急忙压了下去。那尼姑点了点头,低声道:“师姐,绝对不会有错的,我看得真真切切!”
“那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宁何拍了拍她,便命她退了下去。就在宁何转身走回来那一刻,她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尼姑点了点头,右手向下一挥,那尼姑会意,也转身离去。
宁何一脸笑意的走了回来,“几位,实在不好意思,家师新丧,派中杂务繁多,怠慢了贵客,实在是抱歉。”
独孤剑摆了摆手,“师太切莫这么说,我们此番前来,本是为了拜见尊师她老人家,却不料竟然出了此等事情,还请师太节哀。”
宁何双手合十,请众人到屋里坐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独孤师弟如此深明大义,实在是令贫尼佩服。如今我恒山派由我全权主持大局,不知师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家师相告?”
“这”独孤剑沉吟了一下,又转头看了一眼张琳心,这才对宁何答道:“原本此事是要告诉尊师她老人家的,如今看来也只好与师太说一声了。”宁何心中更加窃喜:“料想你还不知道实情,我就等你将五色教之事说出来。一会儿等宁光拿到放在宁灵屋中的证据,正好让你们帮我把宁灵干掉。”
“就在今年八月间,家师偶然间得到了一封血书,上面的内容十分骇人听闻,家师和我的两位师叔为了保住这封血书,都被人害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知这封血书的内容是什么?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宁何装作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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