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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关这些年,他们都被燕人的马蹄弯刀给吓怕了。
“砰!”
“都住口!”
慕晨沉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喝道:
“都慌慌张张的干什么!燕兵还没有杀进城!”
他一开口屋内就安静了下来,但不少人依旧神情慌张。
慕晨沉怒其不争的说道:
“诸位同僚,我等是朝廷命官、深受皇恩,燕军入侵岂有不战而撤的道理?
我们这些父母官撤了,满城十几万百姓怎么办!他们能逃出燕人的毒手吗?传出去我们的脸面何在,大凉威严何在!
咱们先别急,不是何大人和顾将军在吗,听听他们怎么说。”
慕晨沉说得他们老脸一红,一个个都不情不愿的看向了何先儒。
“这……”
何先儒满脸尴尬,继而转头看向了顾思年。
他虽然是个指挥佥事,但实际上从未单独带过兵,更别提应付眼下的危局了,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顾思年。
慕晨沉浑浊的双眼也移向了顾思年,他相信这个年轻人不会让自己失望。
在众目睽睽之下,顾思年只说了一个字:
“战!”
短短一个字,让一群文官面色惨白。
“战?如何战?”
文愈苦笑着开口道:
“顾将军,这种时候可不能开玩笑啊。
凤字营全营不过一千两百人,而燕军有整整两千铁骑,兵多将广,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残之徒。
城中虽然还有一部分巡防营、衙役可以帮着守城,可这些人从未与燕军交过手,不能指望他们啊。”
“是啊顾将军,很难守啊。”
“咱们的兵马太少,寡不敌众。”
不仅那些胆小的文官在质疑顾思年,慕晨沉也问道:
“顾将军,不是众位大人不相信凤字营的战力,而是眼下局面十万火急。
琅州城历经多年修缮,城墙坚固高大不假,但现在的问题是守城兵力不足,难以面面俱到。
燕军骑兵机动性极强,可以绕着城外不停的转移,咱们顾得了东面就顾不了西面。
还是说将军心中已有打算?”
慕晨沉的疑问一语中的,再坚固的城墙也得有人去守,没有兵没有将,那就和纸糊的纱窗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不守城。”
一直端坐不动的顾思年缓缓站起身,冷声喝道:
“明天一早,凤字营全营出动,于城外列阵。
我们要在野外,堂堂正正的迎战燕军!”
“什么!出城迎战!”
顾思年的话语犹如平地起惊雷,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这位年轻武将莫不是疯了吧,这么点兵马守城都不够用,还摆在城外迎敌,这不是给燕军送人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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