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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姬冥修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是不是吓到你了?”
乔薇摇头。
姬冥修淡淡牵了牵唇角:“我体质异于常人,体内有一股自己无法压制的内力,我师父用药物将它封住,后遗症就是留了一道难看的‘胎记’。”
这痕迹若是长在别人脸上,定是难看又膈应的,但他“花容月貌”,这团火焰非得没削弱他的颜值,反而让他多了一分妖冶。
“因为这个你才戴面具吗?”乔薇轻声问。
姬冥修云淡风轻地说道:“一半一半吧。起先我师父是用药物控制我的内力,但随着我年岁的增长,它也变得越来越强,药物再难压制,我师父便托人从北域凿了一块极寒之玉做成面具,能克制它的躁动。”
从小就得戴着面具过活,面具没了,性命也危险了,这么一想,乔薇觉得他怪可怜的,换自己终日提心吊胆,早不知崩溃多少次了。
姬冥修说道:“那晚的事,我确实是不记得,但凡我记得一点,都不会不去找你。”
乔薇小声嘀咕:“现在……也不晚。”
你来得太早,那人就不是我了。
“我以为你会怪我。”
“我没资格怪你。”当年被欺负的人又不是她,这几年受尽冷眼的也不是她,“至于孩子原不原谅你,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当年的事,事出有因,说起来他们都算受害者,但最无辜的两个一出生就被骂做野种的孩子,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姬冥修看向熟睡的孩子,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愧疚,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两个孩子流落民间这么久?还差点饿死、冻死。
他闭上眼,就是初见孩子时二人骨瘦如柴的模样,心口一阵难言的酸涩。
乔薇忽然道:“为什么胤王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就凭一张脸吗?”
世上相似之人不胜枚举,仅凭一张脸无法成为铁证,可如果算上五年前的那件事,就没人会怀疑景云望舒不是胤王的孩子。
“有些误会,让胤王错以为与他一夜夫妻的人是你。”姬冥修道。
乔薇撇了撇嘴儿:“那王八蛋还刺了我一剑呢,原来什么都没干呀?白挨这一剑了!”
姬冥修抚了抚她鬓角的发:“我会找到证据,还原事实真相,也还你和孩子们一个公道。”
夜色凉薄,姬冥修从别墅出来,脖子瑟瑟发痛,一颗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从今天起,他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燕叔。”丞相大人友好地打了招呼。
燕飞绝像被雷劈了似的看向他:“少主你怎么了?”
姬冥修没说话,拍拍他肩膀,上了马车。
燕飞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皇宫出来,少主的神情就不大对,从别墅出来,更像是受了刺激。
车内,姬冥修突然唱起了京剧。
他嗓音富有磁性,说起话来非常动听,可架不住跑调啊,一眨眼功夫,都能从京城跑到匈奴了。
燕飞绝浑身哆嗦,两匹骏马也被雷得不轻,嫌弃地翻了几个大白眼,险些把车拉到河里!
……
回到四合院时,更多的消息也传到了。
姬冥修仔细翻看着海十三传来的线索,当看到“夫人找游医要了一碗避子汤”时,姬冥修的眸光刹那间暗淡了。
果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居然敢喝避子汤。
不过喝了又怎样?两个小家伙还不是顽强地活、下、来、了?!
不愧是他的种。
丞相大人有些得意。
之后,姬冥修将目光落在了游医二字上。
照目前看来,游医可能是当年那场事故的唯一证人,只有他能证明五年前那一夜,乔薇是在破庙与姬冥修待了一夜,而非在胤王床上一度良宵。
至于乔薇为何天亮时分会出现在胤王的床上,不排除有人将乔薇打晕了丢过去的可能,也不排除乔薇自己偷偷爬进帐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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