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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事…;…;”
在乡下,就算不是专门的师傅,也晓得喜丧二煞的凶名。丧煞就是办丧事的时候冲撞到棺材产生的煞气,表现就是人会变得魔症起来。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丧礼时的禁忌,所以冲撞白煞的傻子较少,就是真撞上了往往烧两张纸就没事了。
而喜煞可要比丧煞可怕得多!这是婚礼上的煞气。
煞是玄学界的一个专属名词,大意是不详、有伤。在风水中,用变化激烈的气场来解释它。举办婚礼的时候,新娘因为身份特殊,身上有喜煞,会打一些八字相冲的人,而且比白煞厉害得多。而且新娘越是处子,元阴越是纯粹,这喜煞就越厉害。王寡妇身上的喜煞连师父都抹消不去,足以见得薛大旭这个媳妇娶得值,是个地地道道的原装老处女。
像堂姐今早跟婚车迎头相对,其实就已经冲撞到车内新娘身上的喜煞了,多亏师父一道黑气才抵消了不少,要不她早上就歇菜了。
当然,近些年来婚前试爱的多了,处子新娘少了,也减少了不少喜煞打人的事件,这也算是社会开放对民间禁忌的一次挑战吧。
“我先试试吧,你们先把孝敬仙家的钱压上再说!”丁师傅这么说。
然后就见丁师傅打开了自家柜门,从里面翻腾出一堆东西来,放眼看去,有香炉、神香、黄裱纸…;…;基本上就是我那四件套的设备。
丁师傅捻起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晃了晃,然后在香炉特别靠前的位置插上了。单先生曾经教过我,这叫狐黄香,万万不能错了得罪神佛,看来他一上来就要向仙家求教了。
三根香烧的飞快,香线四处飞散。在以前在和师父说起请仙的时候,师父给我科普过关于请仙香的知识。
香火对于仙家来说,算是一种修行资源,弟子燃香请仙,本身就有那么一点送礼求办事的意思。若是普通堂口受了香火,香会不快不慢的往下燃;仙家要是不受香火,香会灭掉。而丁师傅这三炷香烧得这么旺,香线又那么散,很明显是堂子里仙家一齐出来,抢着吃的结果。
不过虽然他的仙家互相争嘴,但还是办事的,香才燃了一半丁师傅就对我我姨说:
“去找一根桃树枝,再弄盆水来,先把孩子弄醒了再说。”
我姨依言弄了桃树枝和清水,丁师傅用桃树枝蘸着清水,在堂姐身上抽打,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道念着什么,抽了几下堂姐就睁开了眼睛,自己主动坐了起来,只是…;…;看起来有点蔫。
“哎呀,小欣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啊?”我姨关切的问。
然而堂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神呆滞,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而前方明明什么也没有。
就像个傻子一样。
我姨吓坏了,赶紧问丁师傅是怎么回事,丁师傅说:
“你家孩子三魂七魄被喜煞冲着了,还没解呢,今晚我得给他做个法,你们去把新娘子的红头纱给要来,要不法成不了。”
虽然去找新娘子要红头纱有点不好,但是我姨还是答应一定把红头纱要来,而执行这个艰巨任务的人就是我。
我姨留在丁师傅家照顾堂姐,只有我一个人去找王寡妇要头纱。
这会儿估计酒席已经散了,所以我直接杀到他们新房去了,我估计这会儿两口子正在炕上数份子钱呢。可我杀过去后却没看到他们,薛沉浮他爹告诉我,他们两口子喜滋滋地从饭店回来了,刚要上炕歇口气,炕塌了,新婚夫妇双双骨折,已经送医院去了。
卧了个槽,薛大旭没这么背吧,就算新娘子身上有喜煞,也不至于连自己老公都打吧!
于是我又赶紧杀到了医院,两口子正住在一间病房里,腿上都打着石膏呢。
见我来了,薛沉浮苦笑一声说:
“老同学,千万别笑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没搭理他,径直往田寡妇身边去…;…;哦不对,现在改叫嫂子了。
“田老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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