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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坛道:“这是何处此言啊。”
商渊叹了口气说道:“我教兴于西域,故而不过中土的新年,所以约定我腊月二十五便到南京,白轻尘则是在家过了年在来南京,约定好了初八还在小江家里碰头,可是至今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白敬皱眉道:“我爹绝不会失信。”
江迁月想到昆明之事,白轻尘便是群雄之中最为守信之人,他点点头,道:“不错。”
商渊道:“白老头信义之名,老夫也有所耳闻,这才是我们最担心的事。”
白敬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商吾秋低声道:“既然不是主动失信,那便只可能不能来了。”
“不能”二字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但却无一人敢说出来,长生殿之人的武功若是高到能让剑神“不能”来,那恐怕在场之人除了商渊以外,没有一人是他们的对手,到时候的希望便只能寄托在大报恩寺的高僧身上了。
赵玄坛忍不住道:“老道痴长几岁,便厚着面皮叫你一声江老弟了。”
江平淡淡道:“赵兄这是哪里话。”
赵玄坛虽然跟江平接触只有一顿饭的功夫,但是他一生纵横商场又做的是古董生意,最会察言观色,故而他也知道江平不是自傲,他只是天生憨厚老实不善言辞而已。
“江老弟你也是二十五年那件事的亲历者,长生殿之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江平眉头紧锁:“若以二十五年前来看,那人武功已与商兄和白兄不相上下,现在二十五年过去了,我也不好说。”
众人听到这话均是心中一沉,江平后半生都在浸淫各家武学,他对武功上的评价应无缺漏,这么说来二十五年前那人就已经与今天的剑神和商渊不相上下,而今二十五年过去了,那人若是心中怀着复兴长生殿的愿望,武功绝不会放下,他今日的武功比之当年只会更强,换句话说,无论是白轻尘还是商渊,若论单打独斗绝不是那人的对手。
赵玄坛又问道:“那人到底是一人还是几人?”
“我当年只见到一人,但我推测至少应该还有一人,而且两人很可能是并济关系。”
江平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往众人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就连一向豁达的商渊此时脸色也不好看,他早已听江平说过这话,今日再次提起,心中亦是难堪。
众所周知,两人若是并济的话,发挥出的威力绝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而剑神和商渊虽然都是当世顶尖高手,但他们二人却不是并济关系,若论单打独斗已是落了下风,若是双对双的话,几乎必败无疑。
商渊纵横江湖一生,心中又怎么会愿意承认这种结果。
“大敌当前,我不该灭咱们的士气。”江平说道:“可我想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何况现在剑神下落不明,我就更该让大家知道这些事情。”
众人皆知江平说得有道理,但是心中的抑郁却难以消去,就连肥妹的羊肉吃在口中也如同嚼腊一般。
商渊站起身来一掌将石桌拍的闷响:“长生殿再厉害,不也曾经败在武林同道中手上,如今对手还没见到咱们就被吓破了胆,那还打什么?既未交锋,鹿死谁手便尚未可知,怎能如此消沉?!”
他举起酒杯道:“老夫这杯酒敬无畏之英雄,不敬怯敌之懦夫,老夫先干为敬,你们自便罢!”
他说完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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