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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弘一挥手,立即有人用锤将舍利畏另外一条腿个砸断。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传来。
舍利畏昏迷过去了。
随即又被一盆凉水泼醒。
舍利畏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口中却喃喃不停:“-------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啊------”
一鞭子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行难有些不忍心看了。
他其实知道,舍利畏一定会有这个下场的。
但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是何等的残酷。
更加不知道明白,舍利畏为什么要这么做?用自己的命换一座城,给别人铺路,到底值得不值得?
不理解归不理解,他内心之中却被深深的震撼了。
内心之中功名利禄,出人投地之心,忽然有一道细微的裂纹。
“行难,你似乎同情他?”鲜于弘对行难的疑心,并不会轻易消除的。
行难是有应变之能的,说道:“不,不,不,我只是被吓到了。”
行难这话,倒也不是假话。
一想到如果他落到鞑子手中,大抵是这个样子,行难是真怕了。
他宁可死,也不沦落成这个样子。
想死都难。
“哈哈哈------”鲜于弘,说道:“既然怕就不要在这里了。”
行难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大人,此人不是那么坦诚,或许有些隐瞒。”李道源说道。
“一小人而已,他要是没有一点小心思,我才觉得奇怪。”
“属下要不要继续派人盯着他?”
“不用,城中人手太少了。你想办法派好手,去查明忽都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办法与昆明取得联系,这才是当务之急。至于他,派一个人盯着不要让他乱跑便是了。”
“是。”
********
行难回到自己住处。
心中暗暗着急。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夺门。甚至他不敢出门。因为他怀疑外面有人盯着他。
只是在自己的住处也不安全。
夜里,行难睡得很轻,却感到脖子上一凉:是兵刃。
“我给你留遗言的时间。”声音冷冷传来。
行难一听,就知道是李鹤。立即说道:“李参军,误会。误会。”
随即将舍利畏的想法与行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鹤本来不相信,他反复询问,打乱顺序问,好一阵子,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这才信了三分。
也仅仅是三分而已。
毕竟,常年敌后活动,李鹤从来不信任任何一个人。这是他能活下来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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