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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贾珍的冲突虽然是导火索,但后续却如一个旁观者一样,怎么说呢,有些技痒。
不过,倒也看出了崇平帝的一些手腕,先拿住错漏,然后革职查办,造成既定事实,然后再找材料定罪。
听着,多少有些不讲武德。
但不得不说,这就是人治社会下的帝王权术,谋略手腕。
什么法治,几乎不要想,这是法制,而非法治。
帝王口含天宪,圣心独断,天威莫测,反而真的需要给臣下讲道理的时候,那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大权旁落,纲常失序。
听起来,或许有些可悲。
贾珩心头思忖着。
蔡权面带忧色,问道:“珩兄弟,上面刚刚发了调令,晋升我为副千户,择日调一千兵进剿翠华山贼寇,此事,我琢磨着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几日,京城一干风雨,落在蔡权眼中,真的有种惊恐颤栗之感,怎么说,就是有了一种捅了马蜂窝的感觉。
但看对面的少年,面色平静依旧,心头不由愈发生出高深莫测之感。
他现在已是上了贾珩的“贼船”,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贾珩眉头紧皱,看着蔡权,说道:“蔡哥,四王八公势力,同气连枝,在军中势力不可小觑,你这个副千户可不好当。”
不仅是蔡权有种捅了马蜂窝的感觉,他同样也有棘手之感。
贾家赦珍之流,自然是废物点心,不值一提,但背后的四王八公,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崇平帝都要为之慎重,借助文官集团打压、削弱。
蔡权是蔡婶的侄子,与他关系亲厚,他将来还有用,不能被牛继宗折腾没了。
至于四王八公的应激反应,其实倒是正常的,也不是要救贾珍,贾珍已经彻底废了,而是要试探崇平帝的心思。
蔡权脸色一变,怒骂道:“我也觉得这里面有姓牛的在下黑手,要不称病不去?”
董迁皱了皱眉,凝声说道:“上官派差,若是推辞,恐怕更是给他错漏可拿。”
而后,董迁沉吟片刻,说道:“珩弟,你可有主意?”
蔡权目光热切,说道:“兄弟,此事还求你为哥哥支个招儿。”
现在三人团,已经不自觉以贾珩为首。
贾珩沉吟了下,道:“蔡兄,这是危险,也是机遇。”
蔡权眼前一亮,道:“怎么说?”
心道,他心里惧怕得要死,结果珩兄弟却偏偏说是机遇,这
贾珩想了想,说道:“翠华山贼寇的活动路线,藏匿所在,许大人那里已审讯得一些讯息,如果善加利用,未尝不能顺水推舟,获得一些功劳。那时,或许可以再进一步,这案子于上于下都有朝臣关注,若是蔡兄三二日间,抵定贼寇,趁着这股热度”
所谓,朝堂大佬都关注的案子,牵涉到翠华山贼寇,结果出来这么一个人迅速抵挡大、这就是后世某些案子上热搜的缘故。
就连前世对于重大案件的定义,都是在全国,省、自治区具有广泛关注的案件。
但这种关注,归根到底还是领导关注。
这都是一个道理,所以才说是机遇。
蔡权闻言,心头闪过一抹火热,看着贾珩的目光愈发热切,说道:“话是这个理,但不怕兄弟笑话,哥哥于谋兵布局一事,不太擅长。”
让他搜集匪寇藏匿地点,设局围攻,他哪里懂这些?
最多只率领过百人,千人的指挥,已经不是他这种靠血勇而博出身的厮杀将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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