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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义正言辞,朗声道:“姐夫,如此废立来回,我大汉法度威严,势必荡然无存!”
贾珩眸光灼灼,道:“现在内阁阁臣联络京营武将,废黜幼帝,欺凌孤儿寡母,难道就可见大汉法度威严?”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说道:“子钰,这还不是因为甄氏之子血脉存疑。”
贾珩目光深深,沉声道:“此言多为捕风捉影,也是对宗室帝统的污蔑。”
端容贵妃蹙眉道:“子钰既然觉得是污蔑,为何不仍立甄氏之子?为何先前会改立了陈洛?”
贾珩斩钉截铁道:“陈洛为嫡长,自然应由其继位,此举合乎天家孝悌伦常之道。”
当然,这个孝悌之道,同样是他这么一说。
端容贵妃声音带着恳切,道:“子钰,泽儿是你的妻弟啊。”
贾珩眸光冷闪,道:“娘娘,洛儿也是娘娘的侄子。”
打感情牌,没有什么用。
端容贵妃看向那态度坚决的蟒服青年,芳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愤来。
你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帝之位,偏偏在这道貌岸然,大言炎炎。
贾珩沉声道:“娘娘,此事再难改易,等新皇继位之后,应该会降恩,封赏陈泽为藩王。”
端容贵妃眉头紧皱,道:“藩王?藩王又能济什么事。”
贾珩道:“这已是极大的让步,如果按照谋逆之罪,李瓒和许庐两人既已下狱,娘娘和泽儿也要受到牵累,幽禁宫中。”
这就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他和陈泽毕竟是妻弟关系,也不可能真的较真起来,将陈泽下狱论死。
说着,凝眸看向一旁的陈泽。
端容贵妃与陈泽心神剧震,一时默然无言。
贾珩面色沉静如水,冷声道:“容妃娘娘,事情就先这样吧。”
他等会儿还要去一趟诏狱,去看看李瓒和许庐两人。
李瓒和许庐两人这次的叛乱,其中有一些裹挟者,他这次并不打算全部追究。
有些事情,杀鸡儆猴,没必要弄得满城风雨。
可以想想,经此一事,朝堂之上,再无人敢和他直面对峙。
这就是这场“废立”政变最大的收获。
清洗李许两人为首的政治势力,然后,通过一场场政治事件,来完成对大汉群臣的调教。
不能一下子就上去,让大汉群臣俯首称臣,就是通过这一步一步的试探,击穿着大汉群臣的底线。
端容贵妃道:“泽儿,你先去偏殿,母妃这边儿单独有几句话要和你姐夫说。”
陈泽容色微怔,斜飞入鬓的剑眉下,那双莹莹如水的眸子,闪烁了下,道:“那母妃,我先过去了。”
说话之间,起得身来,向着殿外而去。
待陈泽离去,端容贵妃看向那蟒服青年,美眸凝视,一瞬不移,似是欲言又止。
贾珩看向那玉容清冷幽丽的丽人,问道:“容妃娘娘,有话不妨直言。”
端容贵妃修眉挑了挑,眸光紧紧盯着那蟒服青年,柔声道:“子钰,你执意要立陈洛,只怕并非你所说的那般冠冕堂皇吧?”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闪烁了下,看向端容贵妃那张艳丽无端的脸蛋儿,道:“容妃娘娘,想要说什么?”
端容贵妃柳叶细眉之下,那双莹润剔透的美眸,几乎是目光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青年,清叱道:“你和姐姐私相授受,难道当我不知道吗?”
贾珩:“???”
你这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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