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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尔玛洪沉吟片刻,说道:“王爷,这样下去,两蓝旗都要打完了。”
“就是战至一兵一卒,本王也战死在此地,也不能让汉军从容抵近锦州城。”济尔哈朗面上凶狠之色一闪而过,沉声道。
艾度礼与顾尔玛洪,面容一肃,慨然说道:“我等爱新觉罗的子孙,既受祖荫,自当与国同存亡!”
济尔哈朗沉声说道:“下去准备兵马,守卫城池吧。”
艾度礼闻听此言,与顾尔玛洪朝着济尔哈朗拱了拱手,然后,也不多言,出了厅堂。
只是徒留济尔哈朗,在椅子上坐着,那张沉静面容上,神色颓然无比。
过了一会儿,外间的马弁在廊檐下出声打断了济尔哈朗的思绪。
“王爷,锦州的书信。”说话之间,那面容雄阔的马弁,进入厅堂,朝着济尔哈朗拱手一礼。
这时,侍卫快步近前,从那马弁手里接过书信,递给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拆开书信,凝眸阅览,随着时间过去,脸上现出一抹动容。
多尔衮首先是肯定了济尔哈朗在宁远城的守城,然后是勉励济尔哈朗,争取再让汉军在宁远城下顿足至十月份。
彼时,待天一冷,汉军肯定难以适应辽东的苦寒天气。
“十月,这他娘的,就是下个月就挡不住。”济尔哈朗将书信团成一团,恨恨骂了一句。
倒不是惜命,而是一种难言的无奈。
大清这是要完了。
根本看不到一点儿翻盘的希望。
而覆巢之下,岂得完卵乎?
……
……
不知不觉,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又是三天过去。
这几天当中,汉军京营将校自从得了贾珩的训斥以后,知耻后勇,开始大举攻城,给宁远城中的女真兵丁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这一日,贾珩手挽缰绳,骑在一匹枣红色骏马上,手中拿着一根单筒望远镜观察着战况。
陈潇柳眉之下,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问道:“差不多了吧,我瞧着,宁远城再撑不了多久了。”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似乎是差不多了,这几日雨水渗透至城墙的差不多了,让人在城墙之下,掘土埋炸药,一举炸开城池。”
先前之所以没有用这一招,因为城中兵马尚有锐气,纵是炸开城墙,城内兵马也会及时封堵。
不构成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日,天光大亮,东方晨曦照耀在军帐中,炊烟袅袅而起,而一队队头戴飞碟盔,手持雁翎刀的兵卒,用着早饭。
“咚咚咚……”
伴随着振奋人心的鼓声响起,在京营将校的率领下,十二团营的京营汉军雄赳赳、气昂昂地向着宁远城抵近。
这段时日,随着贾珩的激励,京营上下都憋着一口气,扛着云梯,手持军械,向着城池攻打。
而此刻,曹变蛟也率领着所部的山海关兵马,朝着宁远城攻打。
“轰隆隆!!!”
伴随着红衣大炮的炮轰之声响起,大批汉军士卒如潮水一般向上汹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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