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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师妹玩扮演陌生人的游戏玩得正欢,轩晓不指望野马自己回头吃草,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他揣着架子走到令梨面前,战略性清嗓咳嗽。
令梨:我可怜的猫猫好不安,摸摸摸摸。
令梨:好像有人在咳嗽?算了和独来独往的小梨有什么关系呢,不必抬头。
咳了半天快把嗓子咳哑的轩晓忍无可忍,他本想大呵一声令梨大名,猛地想起令师妹现下走的是神秘风,只差把“本宫姓名岂容你直呼”一行字写在头顶。
“这位不知名的道友。”轩晓忍气吞声,“组队吗亲?二带一。”
轩晓理解的二带一:两个靠谱师兄带一个离谱师妹。
令梨理解的二带一:两个魁首预备役带一个陪跑工具人。
两人互相凝视,都觉得自己实在慷概,不嫌弃多余这只拖油瓶。
大家都在组队,令梨不能表现得太标新立异,师兄们主动递来橄榄枝,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唯一的问题是,按令梨现在的人设,他们很熟吗?
“在下与凌云剑宗并无交集。”黑袍剑修装模做样地说,把散修的谨慎多疑展现得活灵活现,“不知宿真人和轩真人缘何邀请在下?不怕在下中途反水吗?”
轩晓:行,老子陪你演。
“道友说笑了。”轩晓缓慢磨牙,“道友的人品全金鳞城皆知,此番相邀自是为了感谢道友初赛时鼎立相助的义举,我与宿师兄都十分感动。”
令梨:宿师兄很感动,真的吗?
她从未在宿回云脸上见到“感动”的情绪,女孩子期待得脸都抬起来了,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令梨坐在座椅上仰望宿回云,兜帽帽檐笼罩的阴影遮住她的面容,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白皙胜雪。
“嗯。”宿回云如她期待般应了一声,黑瞳清澈倒映出令梨的身影,“多谢你。”
“宿真人客气,举手之劳。”令梨欢欢喜喜地说,“我一向与人为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和拾金不昧的好事都做过不少,不值一提。”
“是。”宿回云眼中漫出笑意,“我信道友拾金不昧。”
令梨: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
她谨慎地看了看流云剑柄上坠着的月白色的剑穗,又仔细瞧了瞧宿回云,没在他脸上看出端倪,像是随口一说。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令梨站起身,“我们先寻个地方商量一下小组作业的流程,我听说你们凌云剑宗有在做小组作业前先打一架的传统,是真的吗?”
真的,三个凌云剑宗弟子都可以保真。
轩晓被令梨勾的戏瘾犯了,和令梨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分别扮演意图招揽散修入宗的友善宗门前辈和对大宗门有无限向往的孤寡散修,一字一句,虚情假意,鬼话连篇。
伽野的脑袋贴在令梨侧颈上,她说话时喉间的震动一声声共振到他耳中,宛如灵魂的同调。
暖烘烘的,仿佛皮肤融化,血与骨缠绕在一起,盘纠乱结的血管如树脉蜿蜒络合,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黑猫垂在令梨胸前的尾巴扫了扫,斗篷里头比外面闷热,伽野体温本就偏高,隐约有些躁动。
阿梨一直在和别
人聊天,有说有笑,高高兴兴地谈些只有凌云剑宗内部人员听得懂的梗和段子。
她之前明明会时不时伸手过来摸摸他的。冰冰凉凉的指尖拢一拢尖耳,绕着尾巴在尾指上缠几圈,用毛肚皮暖一暖手,或者干脆让伽野窝在她怀里,做一只猫猫暖手袋。
现在和人聊得高兴,就不理小猫咪了。
她在凌云剑宗呆了那么多年,陈年旧事有什么好聊的?
伽野想到他和令梨说起九十九重彩,说起东海和更远地方的游历见闻,第一次离宗游历的女孩子捧着脸听得专注又认真,津津有味地嗯嗯点头,左一句夸夸右一句夸夸,夸得猫猫尾巴翘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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