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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直呼大名的皇帝陛下坦荡荡:“一些太傅不想知道的事。”
那也没见你遮掩啊?
温鹤绵差点脱口而出。
她深深感受到了正常人和变态交流的壁垒。
温鹤绵算是发现了,从再见起,谢琅就有意在引她破功。
修身养性十多年,她还真忽的生出几分逆反心理,偏不想让谢琅如愿了。
满心愧疚心疼,就是这么被消磨的。
谢琅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他有的是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温鹤绵不想离开,他就派人去把下午要处理的事务搬过来,偌大偏殿,总能有他一角容身之处。
温鹤绵对此视而不见。
她认认真真看书架上准备的卷宗,基本上能将朝堂的布局了解个大概。
谢琅的心腹,还有温鹤绵特意培养起来的下属,现在牢牢占据着核心位置,只是她注意到,内阁首辅的位置,还空着。
次辅是陆子慎,只能说不愧是男主,代掌大权,将下面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谢琅不上朝也不担心,是有点底气在的。
来喜说的是真的,那系统说的自毁黑化倾向,大概率还真是……来自于她,时间对得上,动机也对得上。
她以为的少年热忱,实际上三年过去都未曾忘掉,甚至谢琅还因此而受了不少苦楚,委屈打碎了往心里咽,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同旁人倾诉。
本身当皇帝或许就不是件开心的事,谢琅那是没得选。
谢琅捏着书页的指尖微紧,他只有使出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勉强克制着不抬起眼来,生怕惊动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温鹤绵在想些什么呢?
他脑海中的想法不断蔓延。
很怕她对他失望,又很怕她永远将自己当做小孩子,只能不断试探,让她慢慢适应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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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将人逼走了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陛下,是大臣们不合你心意吗?首辅的位置怎么还空着?”
思来想去,没几个问题适合问出口的,温鹤绵避重就轻,决定开个头和他聊聊。
他俩这么一直僵持着不是个办法。
谢琅闷声:“那本就是为你留的。”
谢琅有原则和底线,给温鹤绵的,他不想要旁人沾染,在不在都一样,反正得留着。
温鹤绵事先设想了好几种可能,其中就有这种,她哑言:“要是我没有回来……”
“不会!”谢琅是真的怕了,率先开口打断她的话,望过来的目光中带着哀伤,“不吉利,不要说。”
温鹤绵察觉到他激动的情绪,下意识安抚:“只是假设。”
对此,谢琅非常明确的告诉她:“假设也不行。”
他放下手中的书,大步走到温鹤绵面前,忽然半跪下来,就这么矮了一截,像是在无形中放低自己的姿态,跟只温顺的大狗似的,语气无比认真:“含霜,唯独是你的事,我容不了半分疏忽。”
温鹤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垂眼看着:“你……”
“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说,好不好?”
语气是强势的,牵过她手的动作也是强势的,只有落在手背上的吻,轻柔而虔诚,带了无尽渴求和难以隐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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