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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绵:“……”
温鹤绵怕他再说出更多不堪入耳的话语,眉心跳了跳,开口问:“陛下大晚上的不在宫里歇息,溜到王府来,是嫌自己精力太盛了吗。”
当皇帝辛苦,谢琅就是再勤勉,每日也可能要批上四五个时辰的折子,不休息好,迟早要把身体拖垮。
谢琅眼神直勾勾的,半点不窘迫:“你不在,睡不着。”
温鹤绵好笑:“我还有安眠的作用不成?陛下,太医说你的头疼之症在渐渐缓解,你要早日习惯,才能好得快。”
温鹤绵选择跟着温乘渊回府,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谢琅对她依赖性太强,不见得是件好事。
这是心理疾病,要依靠他自己去克服。
谢琅拒绝:“不要。”
说完这话,谢琅也没有要走的样子,就站在窗边,一动不动静静看着她。
似要看谁耐心更足。
温鹤绵对他这种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哭笑不得,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威严冷漠,在她面前却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可怜巴巴缩起锋利的爪子,万分期待被她留下来。
刚想开口说什么,门外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霜儿,还未歇下?”
温鹤绵听到了她父王的声音,瞳孔微缩,赶紧应了声:“嗯,我方才在洗漱。”
“这就好。”温乘渊停在外面,没有进来的意思,语气听不出异样情绪,“暗卫告诉父王,看到只老鼠往这边来了,没进你房间吧?”
温鹤绵:“……”
谢琅:“……”
很难不怀疑在内涵什么。
温鹤绵捂了下唇,声音淡定:“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温乘渊念叨了几句,像是单纯只是为了来说这话,目的达到后,就打道回府,“早些歇下,父王先回去了。”
说着说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看来是真走了。
暗卫毕竟是王府的暗卫,他们纵然不会拦着偷偷前来的皇帝陛下,却有职责告诉另一位主人,温乘渊想要传达的意思也是——他知道谢琅在这里。
身为老鼠本人的皇帝陛下到底是收敛了点,他主动提出:“我睡小榻上。”
温鹤绵的房间完全是依照她自己的喜好布置的,小榻要比宫中更加宽敞舒适,和张小床差不多。
她看了眼,点头:“行。”
如此一来,好似回到了他们刚重逢不久的时候,只是这次没有锁链,听着屋子里另一道均匀起伏的呼吸声,温鹤绵很快陷入了睡眠。
翌日再醒来,房间里已经没了谢琅的踪影。
今天不上朝,温鹤绵没赶时间。
出去的时候,温乘渊正好晨练回来,天热,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他不怎么在意地一抹:“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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