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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哪想到来时好好的男人,转眼说变脸就变脸了。
不由扬高声嗓,一脸不满地抗议道:
“不是吧?你这是用过就扔啊!”
谢临说得夸张,末了又在邵湛凛幽邃的眸光里哑然噤声。
好吧!
这眼神他懂。
他好像是没怎么派上用场,净顾着晕车了。
谢临微有些汗颜。
好在霍砚霆会做人,派了司机过来送他,这才缓解了他当电灯泡不成,反被扔下的尴尬。
……
深觉理亏,处境好不到哪去的江暖棠,并没有开口替谢临说什么。
摸了摸鼻梁,努力降低存在感到同时,默不作声地打算去拉后座的车门。
未料才刚伸手,就被男人止住动作,大掌拉开副驾驶车门道:
“坐我旁边。”
言简意赅的语调不容置喙。
江暖棠有心给他捋毛,亦是没有拒绝,弯腰上车。
邵湛凛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上去,倾身过来,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
整个过程温柔体贴,慢条斯理,仿佛在对待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却莫名地让江暖棠倍感无所适从,越若无其事,便越觉得惊惶。
总觉得前方有什么鸿门宴在等着她,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江暖棠忽觉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瞒着他单刀赴会了,也就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中。
奈何——
千金难买早知晓。
江暖棠蹙紧秀眉,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邵湛凛炸开的毛抚平。
正思忖间,耳畔传来一句低沉的声嗓:
“说吧!想要我怎么罚你?”
醇厚如葡萄酒的磁性嗓音,酥得江暖棠的耳朵几欲怀孕。
她却一点都不觉得悦耳动听,甚至有些山雨欲来,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地问:
“可以不要吗?”
江暖棠明显兴致不高。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在这件事上,她说一千道一万,看过再多的医学书,都不如邵湛凛自学成才来得天赋异禀。
花样多到让她心惊。
这会不过起了个头,江暖棠便如临大敌,浑身崩紧,连汗毛都开始警惕。
生怕对方又挖坑给她跳。
邵湛凛神情未变,垂眸睨了她一眼,不知可否地将问题抛给她道: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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