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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大号小号的等级压制下,还是不得不低着头,伸手将掉落在地上的纸张捡起来。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他更诧异了,还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感觉。
怪不得……
他说平日里忙于工作,并不怎么管他的父亲,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原来都是受了网上网友的挑拨。
觉得他花钱如流水,还借父亲的人脉关系,给郑凌瑶资源。
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来钱路子,一来二去,就扯到了他父亲现在牵连最深的贪。腐事情上。
对此周钊文是真的大感冤枉,面对周光明的指责,亦是难得好狗胆的半句都不认。
屈着膝,仰起头满脸不服气地反驳道:
“爸,你不会真信了网上的这些话,说我挥霍的都是家里的钱吧?平时你给我多多少生活费,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想到往日里父亲除了在人前清正廉洁外,连花在家用上的钱都是精打细算,能省则省的样子。
周钊文越说越觉有底气。
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就连给郑凌瑶付违约金的那些钱,也都是我自己赚来的。压根和家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钊文挺直胸膛,说得理直气壮。
言语中甚至染上了几分骄傲。
并且他也确实没有说谎。
或许那些答应他给郑凌瑶资源的人,确实有看他父亲面子,做顺水人情的成分。
但他平日里大手大脚花的钱,可和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都是他自己投资,理财,偶尔再和朋友合作项目,赌点小钱得来的。
至于家里日常给的生活费,有时还不够他在牌桌或会所一小时的消费。
故而周钊文一直觉得自己有今天这身家,压根就不是靠家里,而是他靠自己本事得来的。
然而,周光明接下来的话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和家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光明勾起唇角,毫不掩饰嘲讽地反问道:
“你真以为你赌桌上赢的那些钱,还有同你朋友合伙做的那些项目,都是你赌技高超,慧眼识珠,所以才一本万利的吗?”
周光明目光如炬地看着周钊文,如果眼底的火能灼人,周钊文早就被他烧成灰烬。
周钊文能明显感受到父亲的怒火,但他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还一脸不怕死地反驳:
“这不是我以为,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呵!事实?”
眼看着他不知悔改,周光明怒极反笑,紧接着扬高声嗓,怒声质问道:
“你以为你是谁,赌神吗?”
没等周钊文回答,周光明已经指着他的脑袋,揭露答案: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老子我坐在这个位置,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你在赌桌上早就输得一分不剩了。哪还会有人,上赶着给你送钱。”
周光明呼吸粗重,胸口来回起伏,明显是被气到了。
说完后,他犹觉不够,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还有你和你朋友做的那些项目,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找你?那是因为他们笃定了老子一定会罩着你,就算踩到了防线也不会有任何大问题。否则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没有老子,你踏马那就是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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