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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想把籽料抢回去,俄发了狠,一口就把籽料吞了下去。可籽料太大,没等咽到肚里,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问道:“那马老三就没把你的尸体剖开,把籽料拿走?”
马守信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那神情活像是要一口吞了谁。
“他就是个狼崽子,会有这么好心?俄变成了鬼的时候,二哥和三哥都不见了,俄就看见自己的尸体躺在斗里,脖子里鼓了拳头大的一个包。直到上个月月底,三哥带着一个人下到斗里,俄才知道当时他为什么把籽料留在俄的尸体里五年多。”
我点了点头,“他把籽料留在你身体里,是为了让尸骨沁色到玉里,这样就更值钱了。他带去的那个人,应该是个风水师吧。”
马守信点头,“三哥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他们下到斗里,把俄的尸体剖开,那个风水师用红绸子包着籽料,放在木头盒盒里,又拿了一根木针扎在俄的头上,镇住了俄。”
我有点不解,“他们把血玉带到琉璃厂来卖掉,不会就是为了赚钱吧?要是那样的话,只需要把你的阴魂打散了就行了。”
马守信说道:“那个风水师说,俄们兄弟都是吃土饭的,身上难免沾到阴气,会活不长。他施法把他们几个人的阴气汇到俄身上,再卖给阳气重的男人,就可以把他们的阴气转移到买家身上,这叫……叫……”
我眼神一冷,哼了一声。
“置阴换阳,斗转星移!”
马守信点头,“对,就是这个词。俄被他们封印在籽料里,卖给了潘少爷,俄就附在他身上,等吸干了他的阳气,转移到三个哥哥身上,这个法术就完成了。”
潘浩一个高跳了起来,指着马守信的鼻子就开骂。
“我草,你特么是不是傻?你吸干了爷的阳气,不光是爷要死,等你把阳气转移到你三个哥哥身上,自己也会魂飞魄散,你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马守信哭道:“俄也不想干啊,可三哥把俄带到家里看了一眼,他威胁俄说,要是俄不干,俄的媳妇和娃就要死。他心狠手辣,真能干出来。俄的娃才八岁,俄宁愿自己魂飞魄散,也不想让他有事啊!”
潘浩还在喋喋不休,我示意他冷静一下,低头想了半天。
“我要试一下,那个风水师有没有把你和潘浩的命关联在一起,会很疼,你忍一下。”
马守信点点头,我念了几句咒语,捻起拇指和食指,在马守信的眉心处轻轻一抓。
一缕淡淡的蓝色烟雾从马守信的眉心处飘了出来,那是我施法抓走了他的一缕魂魄。
“啊!”
马守信痛苦的嚎叫着,我赶紧回头看着潘浩。
“我……我草!疼!!!”
潘浩脚下一个趔趄,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捂着心口翻滚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我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暗叫侥幸。
还好我没贸然打散马守信的阴魂,他果然被人施了法,和潘浩的生辰八字关联在了一起。
我扶起潘浩,问马守信,“那个风水师叫什么名字?”
马守信缓了口气,想了想。
“俄听三哥叫他……吴兴,吴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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