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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寻到27号时,看门虚掩着,她在门口拍了拍,问:
“有人吗?”
“……”
屋里无人应答。
林鹿把门推开半扇,站在门内。“请问,屋里有人吗?”
“有,来了。”
应门的人有浓重的本地口音,等人从屋里出来看到林鹿时,目光狐疑,“找谁?”
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穿着件蓝色粗布汗衫,下面是条亚麻色的短裤。
林鹿说:“你好,请问您是冯成山吗?”
男人点头应:“是,你是……?”
林鹿心踏实点,“我叫林鹿,是从晋城过来的。”
冯成山一听是晋城的,转而用普通话问:“你晋城来的。”
“对,”她走进一步,“我这次过来是特地找您打听个人。”
冯成山在晋城当过兵,听是那边的人,自然心里多份亲切。
“你想打听谁?”
林鹿说:“赵寒。”
“赵少校?”
看来找对人了。
“是他,”林鹿心里松口气,“我家长辈与他是故友,因早年出国定居,两人失去联系,最近她身体不太好,想让我来晋城帮她问候下,结果我到晋城才知道,部队已经没有了。我打听了几个人,他们把你地址告诉我,说您可能知道,我就赶来了。”
闻言,冯成山问道:“能问下,你家长辈怎么称呼?”
林鹿犹豫下,“……林静文。”
“你是……?”冯成山开始上下打量她,眼里的光忽然变亮,“你是静文姐的女儿?”
林鹿被洞悉身份,恬然一笑,“是。”
“真是静文的女儿,”冯成山喜出望外,“快进屋坐。”
林鹿盛情难却,被冯成山邀请进屋。
“坐这,”冯成山慌忙的把沙发上的东西整理下,给林鹿腾出个空地,“我给你倒茶。”
“不用,谢,”话还没说完,冯成山已离开。
林鹿坐在静下来的房间里,环视一圈。
房子不久前粉刷过,装修摆设都是有些年头的,灯没开,虽是白天,靠着自然光线照明,可屋子里还是有种压抑的沉闷感,墙上的液晶电视看不出什么牌子,下面的电视柜玻璃都没了,里面堆着药瓶和杂物。
窗外,东院墙角停着一辆摩托车,后座上绑着绳子,看着像拉脚用的。
结合冯成山的穿着打扮,他生活不算富足,但在这小县城也足够逍遥。
其实,从进入到滇南开始,这的生活节奏安逸的让林鹿心都犯懒了。
一转头,方桌上方上挂着相框,里面嵌着几张老旧的照片,其中两张是部队的集体照,林鹿站起来,走过去昂头看。
虽年代久远,照片泛黄,但林鹿还是一眼就认出人群中的他了。
林鹿扯了扯嘴角,林女士,怪不得你念念不忘。
彼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冯成山一进屋,便看到林鹿背手站在照片前。
他笑着说:“第一排,靠首长边上的就是他。”想起她不知道谁是首长,“年纪最大的人左手边。”
林鹿回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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