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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的心头立时一紧。
朱常洵缓缓敛敛神色,凝眸望着她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本王的爱妃眼里心里都有本王的样子……好看——”
“……谁眼里有你了!谁心里有你了!”江抒双颊微微一红,“好看,那是因为……爹娘生得好,好不好!”
“自然是好,”朱常洵偏头冲她一笑,“素闻岳父大人年轻时一表人才、才华出众,是福清县有名的少年才俊,岳母大人丽质天成、顾盼生姿,更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也是只有他们,才能生出爱妃这般……胆色与见识同齐、才华与容貌并重的女儿。”
“那么,看在他们生出如此有胆有识有才有貌的女儿,还把她嫁给你的份上,你不如就知恩图报一下,了了他们的一桩心愿,尽快去洛阳就藩吧。”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江抒脱口而出。
“……”朱常洵闻言,面上笑容不由一僵,稍作沉吟,凝眸望着她,“你也希望我去洛阳就藩么?”
“我……不不不,”江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迅速摆摆手,“那只是我爹的心愿。我不会再希望你去哪里,你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真的?”神情莫测地望了她一阵,他认真地问。
“嗯,真的。”江抒郑重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还说心里没有本王!”朱常洵眼眸一眯,语调陡然加高了几分,“这下承认了吧!”
“……”没想到他画风转变的如此之快,江抒表情不由一怔。
“好了,不跟你玩笑了,”朱常洵愉悦地扯扯唇角,又道,“说件正经事儿,你那个五妹,叶溪摇,她在常润的惠王府。”
“……什么?”江抒有些诧异,“她怎么会……”
正想发表自己的不可思议,突然想到什么,眸光微动:“我想起来了,她曾跟我说过,她倾慕惠王。在她被赶出相府的没几天,于靖容就进了太子府做选侍,惠王钟情于靖容,必会因此难过,想必她就是借那个机会接近惠王的。”
“那你可知道……她都跟常润说了些什么?”朱常洵接着又问。
“想必是那于靖容的坏话吧,”江抒略一沉吟,猜测道,“她倾慕惠王,当然会对惠王钟情的女人尽可能地贬损了。”
“没这么简单,”朱常洵再次敛敛神色,定定地望着她,语速缓慢地道,“她撺掇常润争夺皇位——”
“……”江抒心头一紧,随后想到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在暗中监视惠王府?”
“不错。”本该理亏的事情,却答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江抒对此却有些不解,“你的敌人是朱常洛,你监视他做什么?他又没有要与你们争!”
“他不争,不代表没人会替他争,”朱常洵神情微微严肃了几分道,“别忘了,他与常瀛的母妃,那位已故去多年的李敬妃,是咱们那位皇祖母的亲侄女。”
“你是说……太后会替他争夺皇位?”
“你听说过七年前那起震惊朝野的妖书案吧,”朱常洵并未直接回答,顿了顿道,“虽然最终查出为穷秀才皦生光所为,但是个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过是父皇想要让案子早日了结,故意拿出来敷衍抵罪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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