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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岚之叹了口气。
他想说宫内又要传出很多奇奇怪怪的流言了,但又想到她根本不在乎这个,反而还很乐于去偷听自己的八卦,就又忍住了。
春晓:“小月亮,今天是不是又很累呀?”
月岚之初继位,因为他年纪小,朝堂内的事务都不熟悉,那些大臣颇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这两年在朝中都说不了什么话,直到开了两年新科,才算好了一些。
月岚之摇摇头:“陈阁老与太傅们都在,如今我大都可以上手了……”
春晓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忽然问:“今科状元,是不是已经来报道了?”
月岚之一愣。
春晓将小黑抱起来,团在怀中摸呀摸,笑眯眯的样子:“去年是个没甚意思的火柴棍,不知今年的状元郎是何模样呢?俊不俊?”
月岚之拧起眉头,无奈道:“你又看了什么话本?金科状元是傅相府上大公子,不是什么抛妻弃子的贫家子。”
春晓哦了哦。
月岚之又很懂她地补充:“朕也没有公主嫁给他。”
春晓将小黑狗放在桌子上,又问:“陛下还没回答,状元郎俊不俊呢?对了,探花郎呢?探花俊不俊?”
月岚之虽然自小受皇族美学熏陶,但并不以貌取人,闻言奇怪道:“俊不俊和你有什么关系?”
“啊,这个……”
春晓低头,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青玉,冷白莹润的掌心,静静躺着一枚云佩。
“我今天现了身,想要出宫去玩玩,结果刚出宫门就遇上了一个俊俏的小哥。他送了我这个。”
“我见他身着崭新的官袍,又十分年轻,便猜是不是金科新人。”
春晓轻轻摩挲着青玉,觉得十分有意思。
月岚之脸上的神色散去,凝着那枚玉佩,“他为何送你玉?”
春晓眨眨眼睛:“他问我芳名,又问我家住何处,我没告诉他,于是他便告诉我他住在哪里,又说凭着这枚玉佩就能让门房直接通报。”
她又说:“他似乎住在傅府。”
月岚之一把将小黑狗拎到一边,袖子压住它摆来摆去的秃尾巴,凝眉:“他要做什么?”
春晓:“大抵是想要认识我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与我发展一段如话本里一样美好的爱情故事。”
月岚之不可置信:“绝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你才叁岁!”
“叁岁的山神就不能拥有爱情了?”春晓辩驳,“这日子过得多无趣啊,还不知要过多久,我要给自己找个乐子,你不许反对!”
“你每日听歌赏舞,还要去欺负小太监,偷听宫女聊天,一天吃七顿,再熬夜看话本,哪里过得无趣了?”
春晓语塞,确实和兢兢业业的小皇帝比起来,她就像个好逸恶劳的废物。
“你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月岚之低头,掐掐小黑狗的脖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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