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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下线方式只有两种:在身边没有任何npc和怪物时花费大概5s的时间正常退出,或者角色死亡。
乍看很苛刻,但已开放地图的冒险者公会里有专供玩家使用的房间,野外则地广人稀,想要避开目光很容易。
会被单独困在房间里,就说明眼前这人不仅是玩家,还是跟她一样穿进游戏无法下线的倒霉蛋。
关上房门,宁芙单刀直入的问:“你的id是什么?”
那人先是激动的瞪大了双眼,但随即突然陷入了纠结,直等了好一阵子,宁芙不耐烦的催促了两遍,他才不情不愿道:“我叫……火烈鸡。”
说完,就像蛆的身上被撒了盐一样,他蜷缩起来:“哪怕你是游戏死忠粉,想揍我也等出去之后再揍,生死关头咱们还是优先顾念同胞情谊……”
话没说完,宁芙已经割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不仅是玩家,还是个孽缘颇深的熟人。
“别磨蹭,先出去再说。”
没走两步,宁芙又突然刹住脚步。
刚爬起来的火烈鸡差点儿撞到她的后背。
“不行,你不能这么出去。”
易容魔药早就过了时效,也不能连着喝,不然外表就会固定在变幻后的样子无法恢复。
至于更早的符文面具,早就耗尽力量丢了。
仗着无人认识她,宁芙带了个假发,披着斗篷就敢过来。但火烈鸡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他本来就惹眼,俩人加起来实在是太过明显的目标。
于是她掏出了另一瓶当时因为买多了材料刚好做了双份的易容药水。
“喝了,然后对着镜子想象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在看到火烈鸡的易容成果后,她深深叹气:“你就不认识别人了吗?”
为什么要伪装成在门口拉客的魅魔先生?
那在别人眼里,岂不是她点了男招待出台吗!
火烈鸡缩着肩膀:“抱歉啊,之前我被扛过来的时候,那个凶女人跟这人打情骂俏了半天,我当时刚好醒了,所以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算了,”宁芙摆手,再糟心也要救到底,“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所谓安全的地方,首选是出城。
根据契约卷轴的约定,宁芙答应不伤害鬣狗搭档,甚至为了防止内嵌定位符文,连十分眼馋的附魔道具都没顺走,只是又给女弩手灌了几口昏睡药剂。
让他们睡个好觉,自然不算是伤害。
他们的契约也包括不主动回去通风报信,那么今夜就是出城的最佳时机。
哪怕她还要折返回来调查,至少也得把火烈鸡先送出去,他才五级,放在身边只能拖后腿。
离开风俗街的过程很顺利。
风俗产业在安格维斯合法,但大部分人仍旧倾向于保持低调。街头巷尾停着不少短租马车,门开在车厢正后方,隔着木板告诉车夫目的地,费用则从只有一个指头宽的缝隙递过去,全程都不会有人看到乘客的脸。
随着车夫扬起鞭子,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足够将低声对话完全遮掩住,二人才交流起了情报。
遗憾的是,火烈鸡并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被女弩手逼问所谓珍宝的下落,甚至都没联想到对方是在追捕玩家这一层,只一直喊冤,后来被灌了药,迷迷糊糊什么都不记得,等清醒时,人已经被扛进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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