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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妆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会。”
众人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胆子小的云舒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习秋气得攥紧了拳头,她只恨自已学武太晚,如果从小就学武、武艺高强,当日在鸳鸯湖,她就应该直接把那顾翎羽打死!
打死顾翎羽,大不了她偿命,最起码不会这么折腾夫人!
王嬷嬷急得团团转,“小姐,怎么办!?”
苏明妆放下笔,起身,在地上慢慢踱步,想着办法。
少顷,她停下脚,回到桌前,抽出一张纸快速写信。
待字迹干透后,封了信,“你立刻把这封信送到学士府,然后向母亲要个东西,便是狩猎节那日,父亲装病服用的那个药。”
众人一愣,随后拍案叫绝——对呀!那顾翎羽能装病,为什么我们夫人不能装?大家对着装病,看皇上手心手背最后向着谁。
铁卫关算个屁!
顾家的影响力,还能与苏家相媲美吗?
更何况,顾翎羽即便是自幼上战场、女中豪杰,但在家里,上有兄姐下有弟妹,绝不是最受宠的,顾元帅还能因为一个女儿,和天家翻脸?
众人斗志昂扬。
“是,夫人。”习秋也是高兴,拿了信,转身就跑了。
王嬷嬷兴奋地问道,“小姐,您打算何时装病?”
苏明妆又坐回椅子上,继续看账本,口吻随意道,“装病这件事,暂时不能泄露出去。至于装病的时间,呵,当然是等顾翎羽‘康复’后再说,她病治好了,也不好意思重新生病吧?”
“小姐说得是,小姐高瞻远瞩、智谋过人!”王嬷嬷高兴地夸奖起来。
苏明妆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高瞻远瞩?”想着,叹了口气,“我真不愿与人发生这种冲突,尤其是顾翎羽,无奈……我没得选。”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王嬷嬷并未听清。
夜里。
苏明妆等裴今宴回来,把发生之事和他说了,又把某人气得要发疯,光骂人就骂了一炷香的时间。
后来听说苏明妆要装病,他当然不肯,死活要冲到知春院,和母亲商量辞官之事。
苏明妆费了好大力气,还用上裴老夫人的身体健康,又动之以情晓之以,劝得口干舌燥,才勉强把男人劝好。
又答应了他:只装病这一次,如果能解决便罢,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若不能解决,再说辞官不迟。
最后,裴今宴心不甘情不愿,只能接受了。
……
苏明妆本以为顾翎羽还能多装几天病,没想到,隔了两日,就痊愈。
顾翎羽演完了?很好,那就该她演了。
坤宁宫。
宫人通报过后,玉萱公主冲了进去,扑通跪在皇后面前,嚎啕大哭,“母后不好了!明妆被气病了!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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