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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洋哈哈地笑,跟着他进屋。突然瞧见他手里的东西,夺过来看了看,“呦,两份,包装的这么精致讲究,八成是两个女人送的吧?”
驰程解了领带扔到床上,没搭腔。
“不说话那就是猜对了。”
驰程低下头,解了衬衫扣子还不见他走,便开始撵:“我洗澡,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周平洋坐在沙发上答应了一声,也不见抬屁股。
等驰程进去,他便哼着歌拆了礼品盒。一盒装了条腰带,色泽、手感俱佳,牌子也比较贵气。
另一盒却装了款围巾,看上去还真不咋地。跟那领带比起来,特别小家子气也特别不上台面,周平洋好奇这人怎么送的出手。他掂量了掂量,心里想,又沉又厚,也就胜在个头大。
驰程这时候出来,往他手里打量了打量,“你怎么还不走?”说着抢过来东西,反手扔到床上。
周平洋“啧啧”地摇头:“走,这就走。”然后站起来,吹着口哨离开。
驰程见桌子上拆开的礼品盒扔这扔那一片狼藉,他什么表情也没给,换上衣服,醒醒酒才去楼下拿药。
赵和怡等他半天也没来,不免有些失望。吃过饭跟着孙淑梅去小区公园里走了两圈,天太冷便早早回了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破天荒地腿抽筋,她以为很快过去,闷不吭声地坐起来揉了揉,谁知道越揉揉越疼,折腾得她直冒冷汗。
赵和怡对着房门喊:“孙姐——孙姐——”
要说孙淑梅有什么缺点,那最大一点便是睡觉打呼噜且睡得死。
赵和怡开着门被她吵得不得安生,所以晚上都要关紧房门。
一直这样相安无事,谁知道今天就着了道儿。
她又喊了两声还是没人答应,不由地有些火气,踮起来床头的台灯砸了梳妆台上的玻璃镜子。
砸完以后,心里舒坦了一点,还以为这动静能把人叫醒,没想到外头依旧很安静,隐约能听到孙淑梅连串的咕噜声。
赵和怡抿着嘴下床,走了两步腿上又开始转筋,只好歪歪扭扭地坐回去,然后又把另一边的台灯也砸了。
屋里一片漆黑,夜深人静,她盯着窗外,眼眶发热发红。
正垂着眼掉泪,门口就传来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紧接着被打开。
“孙姐?你可醒了!”赵和怡逆着光看不清楚,瞧轮廓又觉得不对劲。
“啪”一声,屋里突然亮了。
“大半夜哭什么?”
驰程说完便看见这满室狼藉,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说重话,“怎么了?想换新家具?”
她有些尴尬,揪着床单上的线头,一本正经地说:“不小心把灯蹭掉了。”
驰程扫了一眼,故意说:“嗯,蹭这么远?怎么蹭的?看样子,明天得买两盏禁得住蹭的。”
赵和怡瞥了他一眼,不由地笑了笑,擦了擦脸说:“腿抽筋了,好疼啊,也没人伺候。”
驰程转身往外走,“孙姐呢?我去叫她。”
赵和怡却暗示说:“孙姐是女人,手劲小。”
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淡淡一笑:“又想换保姆?”
她吐了口气,人有些泄气,闷声闷气地说:“随你便,想换就换呗。”
他这时候才低下头走到她跟前坐下,提起来她的小腿驾到自己双腿上,一下一下地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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