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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无奈又绝望。
即使他不说这句话,许春花也不会相信他婆娘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哪有人主动把自己家的财产主动送给别人的呢。
她保持沉默,任由他们双方辩解。
王武立刻辩解道,“小县令,请你明鉴,你看看他的婆娘都说这个牛是我的了,他还说是我偷他的,他分明是在诬陷我,求小县令为我做主,还我一个清白。”
胡景天的婆娘也配合着说道,“小县令,我家老胡脑子糊涂了,你不要信他的话,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她拉着胡景天的手,向外面走。
胡景天一边挣扎,一边气愤的说道,“你这个死婆娘,鬼上身了啊,咱家的牛被偷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拦着我,你想干嘛?”
他的婆娘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道,“啥叫偷,咱家的不就是老王家的吗,都是一样的事。”
王武也笑着说道,“对呀,胡景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闹下去对你没好处的。”
“不行,我要把我的牛夺回来。”胡景天气愤的说道,因为心有不平气,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挣脱开他的婆娘,跪在大堂上,“大人,请你为我做主啊,这事真的有鬼,牛真的是我的,不是王武的,他们两个的话都不能信。”
王武向胡景天的婆娘使眼色,她对许春花露出谄媚的笑容,“小县令,俺家老胡真的犯糊涂了,他说的都是假的,不能信。”
“哎,胡景天又犯病了,还是把他打昏吧。”王武的手做手刀状,砍向胡景天的脖子。
他们两个配合着,就要打昏胡景天。
“且慢。”
许春花看到这里,焉能不明白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因为现在是县令,有些话她不能直接说出来。
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她可以指出来,王武和胡景天的婆娘应该有染。
但是呢,她作为堂堂的县令,一言一行都涉及到官家的颜面,因此,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把握尺度,不管说什么话,都必须有证据的支撑。
如果没有证据,就枉下结论,那是不合律法的。
当然,如果是一些昏官,或者贪官,根本不需顾忌律法,犯人不从,就屈打成招。
但是呢,许春花不是这种昏官,她要把每件事都做得有理有据。
王武不理会许春花的话,手刀向着胡景天的脖子砍去。
许春花气的咆哮道,“大胆,快住手。”
如果胡景天被打昏,今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王武不听她的话,危急时刻,许春花道,“杨大哥,帮我。”
一直站在她身后,当哑巴的杨不悔袖口一甩,一颗石子飞出,稳稳击中王武举起的手,王武吃痛地惨叫一声。
王武表情愤恨,怒瞪杨不悔一眼,声音冰冷,“小县令,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事我们自己私下就能解决,不麻烦你了。”
胡景天的婆娘也配合着点头,说道,“对呀,小县令,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不行不行……”胡景天挥舞着手臂说道。
但是呢,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婆娘捂住了嘴巴,和王五一道,一人架着胡景天的一只手,就向门外走去。
许春花表情变得严肃,敲响惊堂木,“我说让你们且慢,谁让你们走的呀,都给我停下来。”
王武不悦地说道,小县令,我也说了,我们自己会解决的,这事就不麻烦你了,你还为何要阻拦我们呢。”
“对呀,小县令你管的也太多了吧,你何必管那么多呢,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得太宽不好。”胡景天的婆娘也说道。
他俩对许春花的态度,没有任何的尊重可言。
这是有两方面的原因造成的,第一是因为林州城的县令更换频繁,导致民众对县令没有多大的认同感,也没有任何的敬畏感,反正这个县令还不一定干几天就走呢,或者连走都走不了,直接死在这里。
第二个原因是,许春花太年轻了,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如果平日在大街上见到,王武没准还会调戏几下呢,虽然许春花坐在县衙大堂上,没办法调戏,但终究因为太年轻,被王武赤果果地轻视。
老师爷胡文雍在许春花的耳畔,轻声说道,“春花,这事咱们就不要管了,反正他们自己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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