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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铁牛想搀扶秦天回二楼,秦天则以胃部还没缓过劲为由靠着窗户休息了十来分钟,抽了差不多五根烟才架在铁牛的脖子上离开。
看着秦天离开的背影,门口的一个守卫忍不住感叹道:“真是为难秦局长了。”
另一个守卫接话道:“我刚刚也差点跟着吐出来,还好咱俩在外面站岗,里面的兄弟怕是半个月不会碰荤腥了吧。”
“谁说不是呢,这样也好,节约钱。”
“咱们还真是难啊,你说那犬养科长咋就和咱们不一样呢,那么残忍的手段他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君不都这样么?别说了,小心被听见。”
“阿弥陀佛,言多必失,善哉善哉,眼不见为净。。。”
“。。。”
回到办公室的秦天感觉胸中有些淤堵,开了一瓶红酒站在打开的窗户前透气。
东北凌晨的风如同锋利的刀片,不停的在他脸上来回划拉,那种难以言表的心情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陪着秦天的铁牛只是以为秦天没见过血腥场面有些心理不适,见自己的大哥端着酒杯望着窗外漆黑的夜陷入了沉默,哪怕窗户外吹进来的北风刺骨,他也没敢擅自去关,只是守护在秦天的身后。
此时铁牛的心思很单纯,大哥吹多久,他就跟着吹多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天忽然缩了缩脖子,关上窗户说道:“你回去吧,我吹了吹风好多了。”
见秦天恢复如常,铁牛才放下心告退一声离开了副局长办公室。
听见铁牛的关门声,秦天回到办公桌放下酒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披上大衣下了楼。
刚下楼秦天就碰上了上楼的宋亦杭,见秦天穿上了大衣还拿着手电筒,好奇道:“秦局长,你这是。。。”
秦天面色有些萎靡的说道:“屋里太闷,去院子里散散步,在审讯室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有些不舒服,出去透透气。”
宋亦杭闻言拍了拍秦天的肩膀,看秦天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可怜,很是理解的说道:“都有这么一个过程,我第一次比你差远了,你只是吐,我是当场吓尿,透透气也好,放松放松,过几天就会好的。”
秦天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出了大楼的大门。
来到满是积雪的院子里,踩在松软的雪面上嘎吱作响,秦天带着帽子低着头,开始顺时针绕着院子转着圈,每走一步,就会在完美无瑕的雪面上留下一个或深或浅的脚印。
而他手里的电筒也毫无规律的一会儿照照墙,一会照照树,一会儿照照头顶上的漫天飞雪。
审讯结束的犬养长野心情不错的回到办公室,放下手里的口供立马给总处去了电话进行汇报。
汇报结束,犬养长野也得到了上峰的口头嘉奖,让其早点休息,好进行第二天的秘密行动。
犬养长野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挂钟,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回家是不能回了,只能在办公室将就几个小时。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好宋亦杭敲门进来汇报后续工作。
听完宋亦杭的回报,犬养很是满意,给其倒了一杯酒,走到窗边欣赏起大雪纷飞的夜色。
视线刚投向窗外,犬养就看见正在院子里转圈的秦天,疑惑的说道:“这么冷的夜,秦天疯了?”
宋亦杭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有些共情的解释道:“他虽然是警署副局长,实际上几个月前还只是个小商贩,这年头死人可能很常见,但是刑讯逼供他估计是头一回见,引起巨大的生理反应是正常的,至少比我强一些,我记得第一次跟着太君审犯人的时候,我吓的当场尿了裤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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