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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的突袭来的非常突然,当一群郑玉的手下用刀不断捅穿前方南陈军士卒的脖颈时,右厢前军的都尉也看到了几十步外敌军阵中出现的变数。
“都尉,敌军似乎已经弃械!”
了望兵高声喊着,右厢前军都尉点头说道:“向长史传令,询问如何处置?”
岸边的王玄素隔着水面上燃烧的船只无法看到对岸的情形,只能静静地等待西岸回报,但是此时的王玄素已经极为放松,因为他不认为几百衣甲不全的残兵能突破魏军的军阵。
“长史!西岸传信,敌军似乎弃械了。”
“弃械?”
王玄素听着了望兵的汇报,突然愣了一下,下一刻,王玄素便下令右厢两军立刻前压将敌军控制,自己则下令立刻架起浮桥。
他要赶往对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大泽湖的战斗接近尾声之际,一支足有三百艘艨艟斗舰与走舸组成的庞大船队正沿着运河直扑大泽湖与运河的交汇点,船队的中央,是一艘足有千料的楼船,三层的高楼与林立的女墙床弩以及高高扬起的拍杆,都让拱卫它的一众船只相形见绌。
刘体仁酒站在楼船的顶层,身旁是毕恭毕敬的郑直,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堵截南逃的郑玉船队,并尽量收降郑玉手中原本属于郑直的部下。
“刘招安使,北侧大火虽然将郑玉逼出了芦苇荡,可今日是北风,顺风直下,速度必然极快,他水战又极为强悍,这鹰扬军的王长史怕是弄巧成拙了。”
刘体仁目光看向波光粼粼地水面,似乎并没有在意郑直说的什么,突然,他看到一块木板飘了出来。
“郑大当家,你看看,那可是船只的木板?”
郑直见刘体仁还有心思看水上常见的漂浮物,不由得更加焦躁,但是碍于自己现在的尴尬地位,只得凑上去查看。
郑直粗略一看,却有些诧异,这块木板的形状他再熟悉不过,于是转头抱拳说道:“刘招安使,这是走舸上的女墙砸碎后的木板。”
刘体仁听到后笑了笑,又伸出手指向交汇点说道:“你看那边。”
郑直抬头一看,更多的木板正不断漂浮在水面上,不由得大吃一惊。
“王长史做事想来周密,若他只是从北侧放火逼迫郑玉出来,而没有后手,我是不相信的。”
刘体仁拍拍郑直的肩膀说道:“恐怕大泽湖之战已经结束了,你能收拢多少人,到时要看王长史会不会将他们斩尽杀绝了。”
刘体仁转身走回了船舱,只剩下郑直一人在顶层伴着北风顶起船帆发出的“呼呼”声呆立在原地。
。。。。。。。。
当郑直的船队到达大泽湖时,滩头已经退潮,再度露出了数里宽的碎石滩,一排排歪歪扭扭的木头桩子如同一面墙一般竖立着。
远远看到木桩时,郑直便知道郑玉绝对败的极为惨烈。
退潮后郑直船队无法继续向前,只得下船与刘体仁一同,带着十几名亲信步行去往王玄策中军大纛。
等两人见到王玄素时,郑直发现郑玉也在一旁,只不过站在将校一侧的末尾,神色间极为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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