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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地辅兵正在造饭,炊烟在稍显暗色的天空中渐渐消散,只剩下饭菜的香味在大营中飘荡。
章义早早地就用过饭食,此刻他已经在常五的帮助下披挂整齐。
走出大帐地章义站在自己的战马旁边,身后是已经竖起地大纛与魏字军旗。
一千名从云州便跟随自己的老卒已经默然肃立在章义身后,他们骑在披挂着当胸与鸡颈的纯黑色战马上,全身披挂两层细鳞扎甲,头戴翻起顿项的铁胄,手持长槊,左臂挂着团牌,腰间是横刀、骑弓、胡禄,双眼紧盯着身前的章义与他身后的大纛。
不时有战马站在原地用蹄子刨着地,亦或是打着响鼻,似乎非常不耐烦。
章义身旁的踏雪也被身后战马的动静搞得偶尔嘶鸣几声。
章义一边站在一侧捋着踏雪雪白的鬃毛,一边拍拍它的脖子,让同样躁动地踏雪安静下来。
就这样等到天又亮了几分后,常五匆匆走来抱拳道:“主公!各军都已用饭,是否吹号!”
章义点点头,随后翻身上马,踏雪感受到章义骑上来,四蹄更加不安地开始原地踩踏。
随后,号角突然在沉寂的魏军大营中响起,厚重且悠长的号角声让安静地魏军大营如同活过来了一般。
章义一夹马腹,踏雪便飞快从辕门跑出,章义身后擎旗的护旗校尉与一千部曲也整齐地跟了上去。
大纛与军旗高高扬起向营门外移动时,用过饭的宿卫军士卒已经开始在大营通道旁整队待命,每当章义经过一片营寨,就有早已等候多时的魏军加入行进队列中,在大纛身后不断前行。
渐渐地,如同小溪一般汇聚到通道上的魏军在大纛的引领下慢慢变成了一条飘扬着不同旗号的大河。
汇聚成洪流的魏军沿着早已打开的数座营门飞快地冲出大营,随后在二里外列阵。
与此同时,担任左右翼的左右翊卫也已经从不同地营盘聚拢过来。
等到六万魏军行进五里后,在前方扎营的催锋军也已在原地列阵等待,他们作为魏军军阵的前军,已经摆出了一个足够宽阔的横阵。
魏军在行进中,不时有塘马在军阵中早已经留出的通道间奔行传令,调整因为行军而变得散乱的阵形。
前军中,已经升至校尉的张琦就走在第一排,身着重甲,手中拎着长槊的他听着身后整齐且密集的脚步声与马蹄声,心情反倒极为平静。
募兵后没过多久便参战的张琦如今也算得上是个老卒了,数次大战后,原本一起来的同乡已经没剩下几个了,其中最差的,也该是个旅帅了。
想到这,张琦还是忍不住左右瞅了瞅,看着旁边的一些生面孔,其中有的人他甚至连名字也叫不上来。想到这,张琦鼻孔中重重地发出一声鼻音。
“这一战后,不知道又要换多少人。”
张琦甩甩头,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抛诸脑后,便继续盯着前方似乎永远都到不了的地平线。
突然,他看到远处的地平线跳动了一下。
张琦的眼神非常好使,不多时,眯着眼睛查看的张琦就分辨出了那是一面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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