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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夏勋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路上的所见所闻。他缓缓地走着,目光有些迷离,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里不断重复,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想起了北京城的繁华热闹,那里有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富贵之地。京城的街道上,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商铺林立。然而,这种繁华是真的吗?
自出京以来,夏勋一路南下,亲眼目睹了百姓们的生活状况。他们的生活并不容易,有的甚至贫困潦倒。这一切都让他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作为一个顶尖的上流家庭,他应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说实话,他不太愿意去回想这些事情。因为每一次回忆都会让他感到沉重和无力。但每当他试图逃避时,那些令人痛心的画面就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他知道,只有面对现实,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一想到那些欺压良善、鱼肉百姓的劣绅,夏勋心中便充满了极大的厌恶。这些人为了个人私利,不择手段地剥削百姓,破坏大明的根基。
进入了杭州城,眼前又是热闹的场景,仿佛乡下那个情景是虚假的,眼前的这个才是真实的,但是不经意间看见一个老妇人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那男孩的头上插着一根稻草,就知道这是在卖孩子。
此时夏勋脑海中忽然蹦出来读书时的一句话:“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所以我们这些勋贵、士大夫远庖厨,这些百姓在他们眼中何尝不是牛羊一般的人。
一会儿走到了行辕,早有人在外伺候着,又有人忙着进去通报。一会儿来了一群人簇拥着夏勋进去。走到了行辕,见张仑、秦金、夏言、张宗说皆在,几人见他回来,也都忙着寒暄。
夏勋拱了手说道:“风尘仆仆来不及换洗,见谅。”
几人也都说无妨。
待入座后,张仑说道:“辛苦了。原本是等你休息一下的,正好你来了,下面的情况如何?”
夏勋道:“不敢,户部的这些人还算尽职,下面也都配合。”
张仑颔首道:“既如此,我们年前还能返回京师啊。”
几人闻言也都聊着话题,唯独夏勋沉默寡言,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说话之间,早有下人们抬过饭桌至里间来。张仑见几色菜已摆完,忙对着夏勋道:“正好你回来了,我们一起用餐。”见饭桌上的菜肴说道:“我说过几次,都不听,太奢侈了。”
那下人人笑道:“不过都是家常东西。老爷们慢用。”说着退了出去。
张仑几人相互之间一一的让了,方归坐。见夏勋没有动身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么不一起吃饭吗?”
夏言说道:“不如先回房休息吧。”夏勋便告了不是,退了出去。
张宗说言道:“今儿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张仑见此于是说道:“过会问问锦衣卫的人。”于是几人便各自用餐了起来。
用餐完后,张仑于是对着下人说道:“叫赵、吴二人进来。”
于是赵百户和张百户进来了行了礼,张仑让座,待二人坐下后,赵百户道:“不知英国公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张仑于是就问道:“路上发生了什么吗?国舅怎么会意兴阑珊的。”
赵、吴二人便你一言、我一句的告诉了几人。
张仑道:“也太胡来了,你们二位也是,为何当初不亮明身份直接拿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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