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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着他的是几个流里流气的莽汉。
那几个莽汉说自己是如意赌坊的东家。郑成仁在赌坊输了个精光,倒欠了赌坊一千两银子。便是带着人来要钱的。
温月初对此并不意外,只是面无表情道:“家里一文钱都没有了。若是你们要钱,索性就拆了这房子抵债吧。看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随便拿。”
之前这郑家宅子还有点值钱东西,可眼下全被郑成仁败光了,穷得个叮当响。
这几个人带来的随从便去往宅子各处搜罗,温月初不再理会,转身要进屋子,却被其中一个人撑手就挡住了屋门。
那男的眼光打量在温月初身上,笑两声道:“要是别的值钱物件儿没有,眼前不就有个值钱货么。”
温月初脸色变了变,当即用力关门,却被男人反手把门敞开,撞得哐哐响。
“你想干什么?”
男的笑道:“这大半夜的,我们几个还亲自到这里来走一趟,把这废物给你送了回来,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闷不做声的郑成仁,对温月初步步紧逼,“还不是你这窝囊相公,怕他自个被我们打死,说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可以用来抵债。看样子,姿色真是不错。”
男人进了她的屋,温月初步步后退,凛声道:“欠钱的人是他不是我,凭什么要我来还!”
“夫债妻还,这不是天经地义么。”
温月初害怕起来,她瞅着门口的空出便要往外跑,却被那男人成功挡在门口,一手操起就往屋子里去。
紧接着,院里的几个人也都相继挤进房间里,说也想尝尝鲜。
一夜过去。
等到听到外面公鸡打鸣的声音,温月初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活着。
那群人尽兴地提着裤子就走了,院子里静悄悄,过了好久,郑成仁才窝囊地进屋来,点了桌上的一盏灯。
他回头看见床上的破败光景,床上的女人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郑成仁沉默了半晌,终是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今晚……你就当是被几条狗咬了吧。明天去找你哥,收拾那几个人绰绰有余。”
温月初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恨恨。倘若不是那敖珞,自己怎会没能嫁成敖瑾,沦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终有一天,她定要让那些欺辱自己之人,百倍偿还。
待到下午,温月初起身,很平静地洗漱更衣,然后出门。
她找到温朗,让他帮忙把郑成仁被骗的钱讨回来。
温朗看着温月初执拗的样子,眼神都变了:“温月初,你是要我以权谋私是吗?”
温月初听罢,讽刺道:“以前你没以权谋私又怎么样呢?跟着敖瑾能让你风光还是觉得有面子?除了这些你又得到了什么?他用不上你的时候,还不是会一脚把你踢开!”
温朗答不上话。
温月初红了红眼眶,道:“我是你亲妹妹,如今想求你帮我主持公道,我伤天害理了吗?我只不过想把钱要回来而已,我现在连买米买粮的钱都没有了。”
温朗终于还是不忍,问道:“被骗了多少?”
温月初一阵眼眶发热,道:“两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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