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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丝在风里扬起的弧度很柔软,那腰肢仍只他一手可握,那么纤细又玲珑的一个人儿。她眉眼间兜不住喜悦的笑意,像一只小兽一般,欢喜地迎接自己牵挂的人归巢。
敖瑾只要一勾手臂,就能把她狠狠揉进怀里抱着。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克制的控制自己,反在敖珞第一时间扑上来时,一手有力地捉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拉开了她和自己的距离。
敖珞没能顺利抱一抱敖瑾,一时也没有多想,因为她很快就闻到了敖瑾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敖珞脸色大变,抓着敖瑾的手臂,见他那墨衣上隐隐有濡湿的血痕,问:“二哥,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
随从在身后应道:“主子今日折返途中,在城外遭到了伏击。”
敖珞神经顿时绷得紧紧的,捧着他手臂一阵心疼,道:“是谁干的?可有抓到活口审问一番?”
随从道:“他们扮作山匪,百来号人,最后无一活口。”
既然没留下活口,便是敖瑾不需要审问。
能在徽州地界兴风作浪的,按理说没有几个人了啊!
敖珞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刚要说话,敖瑾就把手从她肩上收回来,道:“我没事,是点皮外伤,回去处理下就好了。”
说着敖瑾就带着随从自敖珞面前经过,敖珞哪放得下,巴巴地跟在身后。
要进院子时,敖瑾吩咐随从:“别让她进来。”
敖珞没想到,她竟被敖瑾的护卫拦在了外面。她皱着眉头,望着敖瑾高大的背影,道:“二哥……我不可以进来吗?”
敖瑾淡淡道:“等我处理好以后,有事自会去找你,你先回去。”
他走过白雪覆盖的冷清院落,抬脚走上屋檐下的几截台阶,微阖了阖眼帘,刹那间脑海里所涌现的全是她。
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放在窝里,即使他奔走在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现在若是让她再进来,让她再靠近,敖瑾也不知,自己是否还能控制得住。
敖珞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她有些怔怔地站在院子门口,回不过神,她竟遭到了敖瑾的疏离和拒绝。
怎么出去一次回来以后,就不一样了?
敖珞觉得有些酸酸的,但眼下她更加担心的是敖瑾的伤势。她在门口逗留徘徊,不管护卫怎么劝,她就是不肯离去。
很快护卫送了清水和药物进去。
敖瑾在屋里,神色冷漠地解了手上护腕,撩起袖口,便露出手臂上的伤痕。他自己游刃有余地用水清洗,然后给自己上药包扎。
护卫见状道:“三小姐还在外面等着。”
敖瑾动作凝了凝,道:“你去告诉她,我没事,已经歇下了。让她回去。”
这点伤,对于敖瑾来说,无异于家常便饭。只是如今被人牵挂着,他冷硬的心里缓缓柔了下来。
敖瑾靠窗坐在榻几上,身体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侧头往窗外的缝隙看去。
他的侧面轮廓依然凌厉如刀削一般,仿佛比这寒天雪地还要冷两分。
他枯寂无波的视线一直看着那挡在院门后的假山,只是视线穿不过去,无法看见敖珞在外面等着他不肯离开的模样。
后来他随手打开旁边桌几的抽屉,取了一丸药出来,吃进了嘴里。
敖珞在门口磨了一阵,护卫不肯放行,她也没有办法。后来护卫说敖瑾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歇下了,敖珞才离开了这里。
她吩咐厨房给敖瑾炖补汤,还有疗伤喝的汤药,一概不能少。
这这样也丝毫不能减少敖珞的担心。
敖瑾回来以后便深居简出,敖珞好几天不见他出院子。
后来终于忍不住了,敖珞决定又过来碰碰运气,结果无一例外被门口的护卫拦下了。
敖珞越想越担心,莫不是二哥的伤比她想象中的更严重,所以才不想让她知道?
无论如何,她定要亲自进去看一眼,见他无事才会安心。
打从上次敖瑾跟敖珞说,往后不要到他院子里去等以后,敖珞好像就很少再看见敖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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