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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鹏魔王低声问道。
“那是……二十八星宿联手召唤的星门,能跨越万里传送。”牛魔王低声道。
……
长空中,太白金星掂了掂那一卷黄绢,蹙着眉无奈地笑。
“天蓬啊天蓬,不是老夫要害你啊。连老君都要救那猴子,怪只怪你运气不好,白签了那一份认罪状。哈哈哈哈。天意如此啊!”
一路穿越二十七重天落到凌霄宝殿侧边的点将台上,太白金星却惊讶地发现这里一个正神也见不到了,远远地,只看到上万的炼神境天将在往战舰上撞着物资。
“李靖呢?还有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他们哪里去了?”他连忙拽住一位小将问。
“回星君的话,李天王他们先行出发了,留下我们备齐辎重,稍后出发。”
“什么?已经出发了?陛下都还没……”太白金星低头望了一眼手中的圣旨,脑海中浮现卷帘回到庭院中时太上淡淡看他的那一眼:“是卷帘?”
那小将面带疑惑地注视着呆愣的太白金星道:“星君可还有吩咐?若是没有,小的还得继续装运物资。”
“没了,你忙吧。”太白金星摆了摆手望向东南面,稍稍犹豫了一下,腾空离去。
……
三十三重天,兜率宫庭院中。
一缕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片片红花凋落。
望着摇曳的枝叶,玉帝无奈地叹。
“这三十三重天上的花,竟也是会凋谢的。”
“不然,陛下以为三十三重天上的红花与天宫中的一般永远盛开?”太上轻轻将两杯新茶推到玉帝与卷帘面前,捋着长须道:“花开花落,自有其道理。若是没有了花落的惋惜,又何来花开的欣喜?同样的,若是没有了死,何来的生?处事之道,贵乎‘无为’,顺其自然。如此,岂不更好?”
玉帝淡淡地笑了起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深深吸了口气,撑着双膝叹道:“如此自然是好,只是,悟不透啊。”
“悟道非一日之功,持之以恒,方为上。”
“老君说的极是。”微微顿了顿,玉帝低眉注视着身前的茶,又道:“朕,有一事想请老君帮忙,不知可否?”
“请讲。”太上仰头道。
“那天蓬,不知老君可还熟悉?”
“自然是熟悉。”太上捋着长须微微点头道:“新任了天河水军元帅,便有胆在蟠桃会上询问老朽月树之事,请老朽代为修去花蕾,如此一人,千万年也仅此一个,怎不熟悉?”
“竟有此事?”玉帝摇头苦笑道:“当真是胆大妄为啊,往后若是见着了,朕必要好好叱责他一番。”
“叱责就免了吧。”太上拂袖道:“胆大,是胆大了点。此人心性耿直,出身不高,却又偏执,为情所困。若是放到凡间,短短百年寿终正寝,忠良死节之臣……说不定,还能流传一段佳话。只可惜来错了天庭。当初封神之战有功,论功之时,是老朽特地让姜子牙勾去了他的名字。只可惜呀……他却以为天庭昏腐,誓言拨乱反正。呵呵呵呵。”
太上仰起头望着蔚蓝的天长叹,道:“众生皆知有‘命’,皆言要破除‘命数’,却少有人论及‘命’为何物。改了别人安排的‘命’,得到的,莫非就必定是自己想要的?这千年的苦,他本可以不必去承受。”
低下头,太上笑眯眯地瞧了玉帝一眼,道:“想当英雄,就要有悲壮的觉悟。有时候,不认输,比认输更惨。到了那时,便是后悔,也莫及咯。”
玉帝拱了拱手道:“三界万物,生死变化,都没有能逃过老君双眼啊。”
“老朽也就是略知一二罢了。”
“那‘画地为牢’之事,朕已依了老君。朕想求老君一件事。”
“说吧。”
“天蓬已立下认罪状承认南瞻部洲瘟毒一事。可朕知道他之所以承认,只是为了……”抿了抿唇,玉帝道:“个中因由,想必老君比朕更加清楚。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朕想请老君无论如何保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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