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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蛋?
那混蛋说的可是他慕容域?
不过反是一思,他慕容域因为一点儿可笑的男儿傲性竟将那大伤未愈(指缪儿在筋脉寸断后因为喝了桃花楼主的九尾银狐心头血而结筋续脉之事)又打了一架的小姑娘丢在寒夜骤雨之中不管不问,又因为一直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竟然让倔强求生的小人儿死撑着眼皮与生命、与时间、与茫茫雨夜抗衡……
想一想,他还真是挺混蛋的。
于是,慕容域搂着缪儿的双臂不自觉地微微紧了紧,那半昏半醒的小人儿竟是不闹,反而将整个小脸稍偏,贴在慕容域的心口上,然后习惯性的蹭了蹭,蹭的慕容域的心又酥又痒,又暖又软……
不对。
突然,慕容域又想到,他出门去见假的上官赤溟前,他明明按照桃花楼主所传授的方法,两指点在她的额间命门处,就算这一点不会伤及她的身体性命,至少也会让她半日内浑身瘫软、动惮不得。
那这家伙又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甚至悄无声息地贴在房顶上看戏,最后还揭露了假上官赤溟的伪装,还轰轰烈烈地打了一场?
故此,慕容域抬起一只手来,轻轻地爱抚在缪儿如藻如瀑的长发上,然后继续哄到:
“那混蛋在出门前点了你的命门,你又是如何解了那命门禁制的?”
“这么?”缪儿呵呵傻笑几声后,这才懒洋洋、软绵绵的回答到:
“我年少时跟着我那风流老哥桃花公子白习羽在人间晃荡了好几百年,人间广袤,能人异士、奇门遁甲自是不胜其数,其中有一门秘术更是格外诡异出奇,它可以让人的周身穴位甚至十四条经脉络瞬间移位换型,解脱一个小小的命门禁制又有何难?”
“你那风流老哥也知道这秘术吗?”慕容域问。
“我又岂会样样事情皆向他报备?更何况他也常去些好玩儿的地方,或者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不也是把我瞒的死死的么?再说了我若连这秘术都告诉了他,以后又拿什么与他势均力敌,分庭抗争?”
说着,缪儿甚至小嘴儿一撅,那晶莹软润的唇肉在慕容域的胸口上一触,尔后稍纵即逝。
这软软一触,仿佛缪儿吻上了慕容域的心房,吻得他灵魂一荡。
可是,此时慕容域的俊朗面颊上却是忍不住地好笑揶揄。白习羽和白缪束这对兄妹呀,可真乃算得上是世间极品!
他们彼此算计,彼此制衡,彼此牵肠挂肚,又彼此怨念深重。
这哪是普通兄妹,这简直就是前世冤家,今生孽债。
水雾蒸腾,怀里的小人儿已经面上滚烫,颊若桃夭。
见此,慕容域将那依旧绵软无力的小身子抱出浴汤,裹在偌大的绵巾内,以内力烘干贴在缪儿身上的薄透轻纱以及头顶上那密植的三千长发。
然后,他再将那小人儿从绵巾里掏出来,用锦被盖得严严实实……
待这一切都打理妥贴之后,慕容域这才大步流星地走到屏风后面,三下五去二地草草收整好自己。
不是他太糙,或者美人在榻,有什么猴急龌蹉的心思,而是他心里的那一轱辘子话还没有问完呢。若不趁着现在这妖精稀里糊涂地的时候通通掏出来,以后这机会怕是再难遇到。
故而,他要在那家伙彻底入睡前,赶紧问个通透。
“小公主?”当慕容域习惯性的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于前,急冲冲地拂幕拨帘地来到缪儿床边时,却发现那原本盖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不仅没有乖巧安分地呆在暖和绵柔的锦被里,整张床上,别说姑娘,连个鬼,连床锦被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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