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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昭雪乃陶家千金,身上所佩戴的饰自然价值不菲,这两人在洗劫尸体之后,了一笔横财,自是不愿再去捕鱼,受那风吹日晒之苦。”
保甲恍然大悟,他总算明白为何康绪最后会让,五天之内打过渔,但近两天却没有出船之人站出来了。
“本官可有说错?”康绪盯着两名渔夫,质问道。
两名渔夫早已是冷汗涔涔,他们连连点头:“大老爷说的一点也没错,正如大老爷所说那般。”
“既然如此,还不快从实招来!竟然连死人身上的财物都不放过,本村的脸面都给你们丢尽了!”保甲怒声喝道。
两名渔夫苦着脸,近乎苦求般地道:“大老爷饶命,小的愿意全招,都是我二人心生贪念才招惹出这番是非。三天前,我们出船打渔,碰巧遇到周阿六拿着一枚玉佩,我二人见那玉佩玲珑剔透,似乎值不少钱,便向他询问从何处弄来。他道,那玉佩是他打渔时所捞出来的。我二人帮人捞过沉船,一眼就看出那玉佩乃新沉入水,想到还可能会有其他宝物,便顺着周阿六所说之处进行打捞,不曾想竟在村尾捞出了一具女尸。”
说到这里,那渔夫缩了下脖子,他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当时,我二人吓了一跳,本想着前去报官,但见到尸体上所戴金银饰,顿时升起了贪念。心想,反正此人已死,不如搜了她的饰,再将其沉入河底。如此一来我二人既了笔横财,还不会惹上麻烦。于是我二人便将尸体拖至岸边,搜了饰之后,将尸体再次扔进了河里,不曾想这一切竟被大老爷识破,大老爷目光如炬,万望大老爷开恩呐!”
康绪摸着下巴,他认真的听着两名渔夫的诉说。
直到两人说完,他才沉吟道:“你们捞出尸体时,尸体情况如何?”
“尸体被麻绳所捆,下面还坠着巨石,我们猜测,可能是村尾下游河床较低,这才使得尸体从上游村头滚到了下游村尾。”那渔夫不敢撒谎,老老实实的回道。
“既然尸体被麻绳所捆,你二人为何要将麻绳割断?”康绪脸色严肃的问道。
“回大老爷话,我二人虽说贪财,但搜刮死者财物,毕竟心中有愧。便想着不如割断麻绳,扔掉巨石,让尸体随波逐流,或许能够被人现,这样我二人良心上尚且好受一些。”那渔夫叹了口气,很是诚恳的说道。
康绪诧异地扫了他们一眼,心道,这两人竟还有这等心思。
不过,也多亏了两人割断了坠着尸体的巨石,否则陶昭雪的尸体只怕会永沉河底,喂了鱼虾了。
“你二人虽心有不轨,但好在良心未泯,本官就放过尔等一马,将搜到的所有饰全部交出,日后莫要再妄生贪念,再有此事,必将严惩不怠!”
说着,康绪挥了挥手,命人将两人放开。
“多谢大老爷开恩,我二人以后绝不敢再生贪念,多谢大老爷!”
“多谢大老爷!”
两人对着康绪猛磕了几个头后,才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
康绪转身看向周阿六,周阿六见状顿时吓得浑身直抖,想到昨日自己刚挨过板子,他的屁股就一阵钻心的疼痛。
“周阿六,本官问你,他们所说可是如实?”康绪问道。
“是,是事实。”周阿六颤兢兢的回道。
“本官问你,你从何处捞出的玉佩?”康绪沉声问道。
周阿六缩着脖子,道:“回大老爷,是在村头上游。”
“带本官前去。”
周阿六点头应是,忙站了起来,在头前带路。
康绪背着双手,边走边沉思,松狮犬则摇头晃脑地跟着他,不断的蹦跳着,似乎心情不错。
结合两名渔夫的供述,以及章合璧,周阿六的说法,他目前可以确定尸体的抛尸处就在河头村附近。
如今,整个命案犹如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有关凶手的线索少之又少,康绪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找到抛尸处,再从抛尸处寻找线索。
周阿六带着众人来到了村头上游,上游靠近岸边的地方,生长着一片芦苇。
“大人,我现玉佩之处,就在这片芦苇前方两丈的河流之中。”周阿六指着芦苇后的河面,恭敬地说道。
康绪眯着眼睛看去,稀稀落落的芦苇之后,则是一片浩渺水域。
“此处水深如何?”康绪问道。
“回大人,此处有丈许深度,且此处河床颇为陡峭。”周阿六回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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