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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拖累国公?”长念喃喃重复,眼里满是茫然,“我只是个没出息的皇子,如何能拖累到您?”
叶将白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本以为要花点力气,谁知道一提拎就拎回了担架上,轻巧得跟捏只鸡崽子似的。
他微哂,替她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殿下看不出来太子生您的气了?”
“自然是看出来了。”
“今日入这养心殿,是在下与殿下一同来的,太子稍微打听就能知道消息,焉有不迁怒之理?”
好像也是哦!长念皱了眉,恍然明白过来:“皇兄会不会觉得我们是串通好的来告他状的?”
可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叶将白暗舒一口气,不仅没有手段被拆穿的担忧,反而莫名地觉得欣慰。
这傻了吧唧的笨蛋可算是知道事儿了!
不过欣慰归欣慰,戏还是要演的,叶将白站直身子,带着两个抬担架的太监一边走一边道:“殿下与在下皆是无愧于心,但太子殿下生性多疑,今日之事,少不得要被他猜忌。殿下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垮了脸,长念哀叹:“我以为今日来禀了案情,见见父皇就罢了,怎的还生出事端来!”
要的就是让你生出事端来啊,叶将白微笑,十几年来不牵扯皇位争斗的七殿下,也该下场热热身了,不然他这一台戏还真唱不好。
“树欲静而风不止,殿下身在皇家,早该有准备。”他平和地安抚,“不过既然是在下连累殿下在先,往后,也必定会护着殿下。”
一听这话,长念的眼睛“咻”地就亮了起来,在担架上撑起半个身子,兴奋地问:“辅国公是打算扶持我了吗?”
扶持这二字严重得很,叶将白听得脚下微微踉跄半步,神色复杂地看向她:“殿下何出此言?”
“我经常听红提说,皇子是要与大臣相辅相成的。”左右看了看,长念压低声音,抖机灵地道,“国公是觉得我很有潜质,所以打算帮我一把?”
说罢,不等叶将白表态,就拍着胸脯道:“国公放心,他日我若能有出息,必定对国公言听计从,要啥给啥!”
叶将白觉得好笑,这七殿下也太看得起自个儿了些,他能选来扶持的人实在太多,甚至把远放的四皇子再调回京城也并无不可,怎么可能选她这个笨蛋?那得多操多少心啊。
不过看她这么兴奋的模样,他也不好意思拆台,便就拱手道:“殿下多努力罢。”
“好!”像是得了什么鼓舞一般,长念笑得开心极了,都忘记了屁股上的疼,一路都喜气洋洋的。
叶将白无奈地摇头,将手揣回袖子继续往前走,心里开始盘算典狱史一案。
典狱史严格说来算是四皇子的人,但四皇子外放之后,他与三皇子来往更多些。如今一死,少不得有人要争他的位子。下头有能力争的,一个是太子的人,一个是五皇子的人,太子为此事给他送了厚礼,五皇子那边倒还没什么动静。
刚打了太子一巴掌,要不,就给个甜头?可五皇子那边没动静,他心里也不定。
想着想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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