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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奉欢没应她,愚昧!腐朽!五百年前他若是这样做,人家会说他是忠臣,可若是五百年后他还是这样做,人家只会把他称为傻冒!真不知奉欢这冥顽不灵的思想是谁给他灌输的。
“对了,你还没说你的理想是什么呢?说说呗,做天下第一杀手?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林云珊好奇地问他,因为她想不到一个杀手的理想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总不会像各种言情小说里写的遇上一个女人,然后金盆洗手止风雨,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吧。
奉欢轻轻地闭上眼睛,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他之后只想报恩还有守护,可是他说不出口,他怕他没办法做到,他怕他死了还有遗憾,于是,他只是反问她:“你想我这样吗?”
林云珊想也不想,开玩笑道:“当然啦,那样子多酷啊,多有男神范啊,想想就激动,到那时,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哈哈。”
奉欢沉默着,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沉默,很多人跟他讲话的时候,他也是在沉默,有时候是不想讲话,有时候是无言以对,可是他对于林云珊的沉默,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矜持而又压抑着什么的沉默,这种沉默,许多话,许多想法,他深深地埋藏于心。
“奉欢。”她有些疲惫地柔声唤他。
“嗯?”他回应。
“我真的有些累诶。”她抹着汗。
“辛苦了。”他柔声回答。
“哟,你小子思想进步了哈,终于不再说那种看似大义凛然实则愚不可及的话了。”林云珊欣慰地笑道。
“嗯。”奉欢似乎已经不会说其他话了。
“话说我那么累你不会给我打打气吗?没良心。”林云珊怨道。
“怎么打气?”
“说句口号来听听。”云珊兴致勃勃。
“说什么?”他也有些好奇,他似乎从来没有喊过口号,杀手组织并不同于军队。
“比如,雄起吧,我胯下的巨物!”云珊邪恶地笑了笑,特别期待奉欢的反应。
果然,奉欢被这句话吓得差点从她背后掉了下去。
“哈哈哈,逗你的呢!要不咋换一个?什么问问革命老前辈,想想长征两万五?”她兴起,似乎忘记了劳累。
奉欢良久没有应她,她也没再说话,不知走了多久,也才走到山脚,她只听到夜风凉飕飕地吹过,不知是什么鸟,鸣叫得很是悲惨,长长的一声,她却只走了短短的一程,不知是什么支持着她的坚持,按常理来讲,她早就该累的趴下了。
“你变了许多,变得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他说着,似在回忆。
“啥?你以前认识我?我怎么不知道。”也对,她失忆了,不记得奉欢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刚开始奉欢对她的态度那么冷漠?
“偶然见过几次,只是偶然,你不认识我。”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惆怅,是因为她不认识他,他却认识她吗?
“哦,那我以前是怎样的啊?”林云珊来了兴致,特别想知道以前的自己到底啥样,竟然慕逸安迷以前的自己迷的如此变态。
“你以前……”他似乎在找形容词。
不等他说出来,林云珊便抢话道:“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奉欢有些无言以对,只好略尴尬地回答:“大概,是吧。”
林云珊顿时大声地笑了出来,促狭地问道:“来,告诉姐,你以前是不是对姐一见钟情过。”
奉欢本是很苍白的额际立时挂上了几条黑线,很老实巴交地回答她:“没有。”
“说实话!”林云珊继续调戏。
“真没有,我从来不会去管男女私情。”他说着,很费力。
“哦,没事,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也不多,还有啦,我就说凭姐这么无可匹敌倾倒众生的魅力,怎么会是景兰舟那有眼无珠的人能欣赏得来的,你说是吧。”
哼,她就是要他为难,他一为难,一来是她喜闻乐见,二来活跃他的思维,免得太沉重然后疲惫睡去。
“嗯,那是以前。”他好笑地说着。
“靠!你几个意思,难道姐现在就这么没魅力吗?大街上九十九个都嫌弃我,我不活了。”林云珊假装哭泣。
奉欢轻轻咳了几声,虽然听起来很轻声,但听得出来是压抑得很苦,林云珊的心也在隐隐抽痛,“好啦,我不说话了,你多看看沿途风景,河山大好啊!”
奉欢说:“如果我死在了路上,你就把我就地放下吧,不要埋,就放在地上。”
林云珊沉吟了一下,轻轻笑道:“青山有幸埋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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