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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嫌弃我没死成,想找个机会助陈思安一臂之力?”
梁非:“……”他倒也没有这么恶毒。
“属下只是忘了您还有伤在身。”
弱弱地解释一句,梁非决定非必要不说话了。
他坐在马车角落,忽然想起府里的魏侧妃和几个小主子。
“殿下……”梁非硬着头皮提醒,“要是魏侧妃知道您……没了,怎么办?”
怎么办?燕扶光也在想这个问题。
得知他的死讯,他的珍珍肯定很难过。
但是朝廷内部险象环生,他必须揪出陈思安背后的人,趁此机会肃清朝堂。
不过这样的话,绿卿不会知道他还没死,肯定会以为他真的长眠于西北沙漠中了。
一想到这里,燕扶光的伤好像忽然蔓延到了心口,他郁闷地靠在厢壁上,眉头隆起。
梁非对着手指试图缓和马车里越来越沉闷的氛围,他道:“不如属下想想办法,给京城去封信?”
燕扶光半阖着眼睛说:“信送不到她手上,府里肯定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
说罢,燕扶光闭眼不再开口,梁非自觉闭上嘴。
队伍走走停停,仁钦骑马骑得无聊了,他来到马车旁,不客气地抬手敲了敲车窗。
梁非从里面打开车窗,用眼神询问他:你有什么事?
仁钦探头往里瞅了眼:“我看看他死没死。”
这人会不会说话!
梁非抵着剑鞘的手蠢蠢欲动,眼睛更是燃着熊熊怒火。
仁钦好笑地看着他,对里面一直不开口的那人说:“行了,我看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看样子也没睡着吧,说说话呗,我无聊死了。”
梁非马上代替燕扶光拒绝,他说:“我们殿下不是你解闷的工具,好好赶路吧。”
仁钦嘀嘀咕咕走了。
苏渊瞥他一眼:“又碎碎叨叨骂谁呢?”
淖木也死了,这人嘴巴还一直动个不停,又是哪个不幸的被仁钦盯上了。
“没骂人。”他贱兮兮地笑着,对苏渊说,“我想明白那太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郁闷了!”
苏渊再次瞥他:“要说就说。”
“他好像想他女人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
“真的!我没看错!”
那周身萦绕的淡淡忧伤和他每次惋惜公主嫁给淖木那狗东西的时候差不多。
也一般只有在想女人的时候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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