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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缈走到方以唯近前问了几句,知道她是有些晕船,便命玉歌去舱房中取些专治晕船的药丸来。
宁翊在一旁冷嘲热讽,“果然是没吃过苦的金枝玉叶,弱不禁风……”
方以唯此刻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胃里翻江倒海的,别说反驳宁翊了,就连多看他一眼的气力都没有。
见她状况实在不好,贺缈赶紧将人扶回舱房躺下。
玉歌也取了药来,贺缈扶了方以唯将药丸和水服下,又留了玉歌在舱房里照顾她。
“以唯晕船,你别去招惹她。”
贺缈揪着宁翊的后衣领,将他从方以唯的舱房外拽走。
宁翊不满地嘀咕,“我怎么招惹她了?”
“拿话怼她也不行。”
贺缈瞪了他一眼。
“……是。”
宁翊趴在船边栏杆上,闷闷不乐地四处张望,想给自己找些别的乐子。
他不安分地从船家那里讨来了渔网,往水里一丢……
贺缈替方以唯关上了舱房们,转身就对上了脸色也不太好的谢逐,微微一愣,“你也晕船?”
谢逐动了动唇,心念一动,却是将没有二字咽了回去,“只是胸口有些憋闷。”
“啊……”贺缈连忙去拿荷包中的药丸,递给谢逐,“你这恐怕也是晕船的前兆,还是先吃一颗,看看能不能好转。”
“好。”
两人正在船边说着话,一旁的宁翊却突然叫了起来,“鱼鱼鱼!我捞到鱼了!”
他奋力拽着手里的渔网,咬着牙往上提,往右看了一眼谢逐和贺缈,觉着这两人他是绝计使唤不动的,只好又转向左边,恰好看见陆珏走了过来。
“哎哎哎,陆,陆那个……老陆!!快来帮我!”
老陆……
贺缈嗤笑了一声。
谢逐半眯着眼启唇,“看来鱼还不少,去瞧瞧?”
贺缈嗯了声。
陆珏在宁翊张口叫老陆的时候就黑了脸,可想着他毕竟是宣平侯世子,还是只能阴着脸走了过去。
宁翊拽着渔网开始瞎指挥,“来来来,你去前面拉,我在后面……”
他话音未落,陆珏便已不耐地将他挥开,单手将他拽不动的渔网提了起来。
看清那渔网里的东西时,贺缈忍不住嘲笑了起来,“哟,还真是好大一条鱼!”
宁翊揉了揉眼,探了探脑袋一看,只见那渔网里兜了一筐乌压压的水草,登时失望地哀嚎起来,“怎么会这样?早知道我拼死拼活捞它起来做什么?”
陆珏看宁翊总觉得不太顺眼。
他其实也是公卿之子,只不过没有宣平侯府显赫。同为盛京勋贵,他陆珏是通过武举做了锦衣卫千户,一点也没靠家世。而宁翊呢?靠着家世成了盛京纨绔之首。
嫌弃地瞥了宁翊一眼,陆珏直接送了手里的渔网,渔网蓦地坠了下去,后面的宁翊一时不妨,也被扯得往前直栽,“哎哎哎……”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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