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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安手里东西一紧。
一会儿,盛津帆就走了进来。
陈安安收起那枚平安符,她展颜望着丈夫,嗓音温软:“没什么!你送完人了?”
盛津帆轻嗯一声。
今晚是大年三十除夕,是守岁的夜晚本就意义不同,加上外面细雪纷飞,盛津帆心中多多少少生出几分温柔来,他握住妻子的薄肩轻声说道:“之前让李秘书帮我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竟然忘了……我下楼去车里拿。”
“别!”
陈安安捉住他的袖子:“太冷了,明天送也一样。”
但盛津帆还是坚持下楼了。
他罩了一件大衣下楼。路过玄关时摸出一根香烟点上,一边抽一边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弯腰从后座找到那个深蓝的首饰盒子,盒子在手上一会儿落了细雪。
盛津帆低头静静看着。
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年在首尔,也是这样的夜晚他跟盛欢分道扬镳,只是经年以后他们都分别成了家,无论多么深的爱情都已经成为往事,盛欢已经朝前走了,他却仍不肯放过过往,实在可笑。
他把剩下的香烟吸完,回到三楼。
外面天塞地冻,回到卧室的时候身上大衣外头都结了一层薄冰,陈安安过来替他脱掉挂在一旁:“明天换一件吧!”
盛津帆却拉住她的手,一齐坐到沙发上。
陈安安手里多了一个首饰盒。
她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套钻石首饰很名贵,看款式确实是李秘书挑选的钻石又大又闪,在水晶灯下面光彩夺目的,若是配上晚礼服绝对光彩照人。
陈安安是个寻常女人。
是个女人就会喜欢这些闪亮的东西,但她看了很久,反而轻声问丈夫:“盛津帆你还有没有红包了?”
她问完没敢抬眼。
这或许是她在这一段婚姻里,屈指可数的索求了。后来他们婚姻破裂再次相见,盛津帆曾经质问过她,为什么不向他索求,他说只要她说他都会给。
为什么不说呢?
陈安安心想,大概是因为不被偏爱,所以不敢。
此刻,她想要一个红包当真是鼓足了勇气,怕他拒绝、怕自己失望,她甚至不敢多看他,怕他察觉出她心中的痴心妄想,喜欢一个人不可耻,但若是被轻贱便显得可怜又可笑。
盛津帆目光深沉,像是轻易窥探她的内心。
半晌,他微微地笑:“我以为女人更喜欢珠宝。”
陈安安眼神暗淡。
……
大年初一。
盛时宴夫妻去陆怀序盛渺那儿看望阮姨、陪着吃饭,家里剩下盛津帆一个主心骨,盛氏集团高层洛驿不绝地过来拜年,一年下来盛津帆应酬到头疼,但是这些元老是一个也得罪不得的。
初二,盛津帆清闲下来。
这天陈安安要回娘家,一早盛津帆就让佣人准备了礼品,他用完早餐就坐在车里等太太一起出发。
等待的空当,他点上一根香烟。
淡青色的烟雾,萦绕在他的俊颜四周,给他周身增加了一抹成熟男人的意思,他坐着望着前方,目光深邃,静静思索着自己跟妻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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